刚入座,邻座的椅子就被人拉开。
秦忏睨了那人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秦执眠要收绳,这两天过后我就要去a市,可没多少时间消遣了。”秦欺饮入一口香槟,“他让我去接手a市那家子公司,再之后他才能放心把手里的势力一点点放给我。”
秦欺又说道:“看来秦执眠是对你不抱任何希望了。”
秦忏挑了挑眉梢,不以为意。
秦欺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要是被外人听见可能会误以为他在挑衅秦忏,明明秦忏为兄,可秦家之下公司的掌权却交由了小儿子秦欺,且从秦执眠的用意来看,他似乎并没有给自己大儿子分一杯羹的打算。
秦忏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毕竟是兄弟,他自然清楚秦欺是个怎么样的半死不活的个性。
秦欺不喜欢绕弯子,说话直白,惹得交谈对象挂不住笑甚至横眉冷对更是平常事。
秦忏接过话茬,漫不经心道:“秦执眠一知道我得的病后就已经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你要是嫌他烦或逼得太紧……”秦忏故作高深道,“我可以给你出一个不错的主意。”
秦欺听完秦忏所说的主意,眉头轻皱说了句:“神经病。”
品牌华区ceo发言结束,该由模特展示最新款珠宝时,晚宴的一束光忽然定格到秦欺的座位上。
秦欺疑惑抬头,一捧巨大且夸张的玫瑰花束挡住了他的眼睛。
“今天是您的生日,秦欺先生,祝您生日快乐。”sales笑意盈盈,同时附上精美小礼袋,“这是我们送给您的礼物,还请收下。”
这个品牌刚进入华区市场就打了一番相当高调的广告,主理人这样恨不得人尽皆知的性子,当遇上贵客生日尤其是vic,用现在大众的话说便是给足了仪式感。
秦欺对上秦忏打趣的眼神,黑着脸在众多视线之下接过那捧玫瑰花束。
晚宴临近尾声时,秦欺打开巴掌大的礼袋瞥了一眼,首饰盒里面是只该品牌下的银质手镯,他没见过,应该是当季还未公布上新的新品。
——
林拓撑伞,一个人很突兀的在庄园外等秦忏。
他有点儿难受地舔了舔干裂的唇。自小南方长大的他一时难以习惯如此干燥的气候,一离开有加湿器的酒店,他就像条跳出水面的鱼一样,呼吸都有些困难。
宴会其实给每位受邀人安排了专车回专门酒店,但秦忏讨厌和外人待在一个空间里,就把本来无事的林拓“提携”成了司机。
来这有两三天了,林拓刚来那会儿还通宵温习语法和长短句,整个人提心吊胆的,而与之讽刺的是,秦忏是发觉到林拓不寻常的紧张样才恍然——哦,自己之前吓唬过林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