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我几乎没有在这里住过。”风a独自缓缓向殿内走去。“倒是离开王宫后经常过来。”
“嘛,看来风a也有舍不得的时候呢。”梦梦跟在风a身后不远。
“这倒不是。”风a停顿了一下。“那个…在车上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确实有个女儿。”
“欸?”尽管眼前这娇小的风a当过妈妈这种事听起来简直是在天方夜谈,但愣在原地的梦梦马上察觉到了先前判断的错误——这殿内残存的气息根本不是风a的,但是却极度的相近,简直就好像……母女一般。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
“一直没找到机会和梦梦说…这些事很难开口。”
……
“风a的女儿…应该相当可爱吧。”
“那是当然。月酱啊,简直可爱到和梦梦你不相上下。”在讲到女儿时,风a的阴霾好像被一扫而空。小跑着拉着梦梦进了殿内。
殿内摆着不少照片。
风a抓起一堆照片指给梦梦。
“梦梦你看,这是月还是娃娃的时候,哼哼~小时候胖嘟嘟的多可爱呀。”
“这张这张,大概是已经开始上学了?看看她这苦恼的样子,肯定是宫里的老师出题太难啦~”
温柔——充满慈爱的笑容,梦梦也同样是第一次在风a脸上见到,哪怕永远是少女的风a,当妈妈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梦梦的脸不禁微红,自己以后也会是这样吗。
……
“啊这个……应该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吧……还,还是很像咱的吧。”风a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拿照片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在翻到最后一张照片时,颤抖已经迁移到了全身,因拿不稳而落下的照片飘回到桌子上——照片上捕捉的是身着近卫盔甲的十六岁少女的某一瞬间。
瘫坐在地上的风a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子紧紧蜷缩,颤抖着,放声嚎哭。
哭声,没有旋律的悲歌,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许久,哭声逐渐平息,而急促的呼吸愈发透露着愤怒。
“风a……”在风a情绪失控的这段时间,梦梦跪坐着,一直陪伴在风a身旁。
见风a稍微稳定了些,便凑上前,将她搂在怀中。
“风a……我也感到很遗憾。”
“……。月已经不在了,我差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很悲伤呢。”
“很痛苦啊。”怀抱中的风a将脑袋埋的更加深入。“我曾经以为我能够看淡生死的。”
“毕竟风a一直都是那么乐观嘛。”
……
梦梦怀中,啜泣声逐渐停止。
哭红了眼的风a将脑袋撤出,身子靠在了墙壁上。“月是被她父亲谋杀的。”
“嗯……欸?”这是今天第几次的震惊,梦梦已经数不清了。
“那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北境的魔兽对这个国家发起的侵略。几百年难遇,实力悬殊至极,简直就是一场屠杀。”风a将最后的眼泪擦干。
“那时我早就不在宫中,只能和从前一样凭直觉去感知,等反应过来赶到战场时,已经是炼狱般的景象了。我和仅剩的部队击退了魔兽,准备返回时,我从满天的血腥味中闻到了月的气息。”
“……”梦梦低着头,沉默不语。
“等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东西了。”…………“但她似乎好像又知道我在她身边,一直要说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除了“父王”两字以外,我一直想不起来。”
风a叹了口气,“我大抵是失控了吧。再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北境内了。还满身是血。”
梦梦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年北国的魔兽集团几天内被灭绝,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