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简知对这个家充满了好奇,一一看过卧室,厨房,卫生间,最后打开了卧室旁边的一扇小门,那里是曲音临时用来作书房的地方,墙边放着几把吉他贝斯和折叠好的三脚架。
闻简知走过去,蹲在一把木吉他前,半晌,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弦。
清脆的弦音在书房回荡,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弹吗?”
曲音晒完被子回来经过看到这一切,也进了房间,站在他身后问。
闻简知摇摇头。
他站起身抱住曲音,脸埋在他颈窝里。他总是这样争分夺秒地黏在他身上。
“你以前不喜欢吉他,你总是弹贝斯,弹得手指上都是茧子,”曲音执起他的右手,摩挲着他的指尖,说,“你说你很喜欢它低沉嗡鸣的音色,像……”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手指下的触感光滑。
曲音没有在闻简知的手指上摸到那一层薄薄的茧。
正准备低头细看,闻简知托住他的下巴轻声开口:“像情人耳边低语。”
曲音怔了怔,注意力一下子被他转移开,问道:“你记得?”
闻简知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
闻简知专注地亲他的脖子,不吭气,又摆上了那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模样。
曲音是真的对他这情况摸不着头脑了:“你脑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坏了……”
闻简知这么个大块头压着他,曲音渐渐撑不住了,踉跄着往后退,跌坐在沙发上。闻简知趁机直接把脑袋枕到他大腿上。
不等曲音把人推开,赵朗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似乎是得了空想去医院看看他俩,结果听到闻简知出院后,又说:“什么?他出院了?这么快,你怎么也不和我说,我来接你啊。”
“不用,我已经到家了。”
“他也在你家吗,那我过来看看他吧,给你带点水果。”
曲音支着胳膊撑着腮,闻言视线往下一瞥,枕在他腿上的闻简知正把他的脸深埋进他衣服里蹭。
这个样子实在不想让人看到。
曲音道:“不用,明天我带他来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