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如心给他受伤的位置清创包扎了起来,纪源疼得发出嘶嘶声。
“疼么?”刑如心疑惑,“你的感觉这么敏锐?”
她上次和野狗打架的时候腿受伤了也没感觉多疼,就钝钝的,腿上那块肉像是别人的一样,总觉得撕掉也不会很疼,可能因为她是个半丧尸才这样,刑如心还以为想她这种情况都这样。
纪源蔫吧道:“翅膀的骨头断了,骨头扎到了,得麻烦你帮忙给接回去。”
刑如心有些麻爪:“我没给人接过骨头,万一接偏了长歪了你可就飞不起来了。”
纪源摇摇头:“不会,你摸一下就知道了。”
这么大的人翅膀和鸡翅膀也没什么区别,刑如心摸两下就搞明白了,按着骨头断掉的地方粗暴地掰回去对准靠在一起。
纪源疼到整张脸都白了,又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动弹。
刑如心道:“我感觉是对上了,这样包起来就行了?”
“要不然你再找根棍子一起固定住?”纪源建议。
刑如心瞧瞧他的膀子:“你翅膀这么大,得找根长棍子,等我一会。”家里没有合适的棍子给他用,刑如心干脆回院子拎出家里的斧头就朝远处的树跑去。
纪源有点傻眼,这是要现砍啊,那些大树很危险。
树远远比脚下快速生长出来的草要危险太多了,大树虽然行动不快,可枝叶攻击性更强,就连纪源都不敢轻易落在哪棵树上休息。
但刑如心早就摸清楚家周围这些大树的脾性了,也知道它们有什么样的攻击方式,她熟练地躲避掉抽来的枝条,一斧头砍掉弯下来的枝干,随后扛着拖尾的枝干就跑。
大树原地飞来大片叶子也没有阻挡她的步伐。
刑如心飞快将枝干丢到他面前,又利落地削掉上面的细枝树叶,很快一根适合固定的棍子就成型了。
刑如心在他翅膀上比划半响,用纱布和他的翅膀固定住。
她打结的手法自然一般,固定也勉勉强强,主要是翅膀不方便。
等两边都固定好后,因为绑了棍子的缘故,现在俩翅膀支棱开,上面缠着一圈圈凌乱的白色纱布,比刚刚的大门板还要更好笑。
刑如心实在没忍住笑了好一会。
纪源侧着脑袋看向自己的翅膀,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谁让这祸是他自己闯下的,现在变成这样也只能认。
因为没有得到刑如心的准许,纪源一直在她院门口站着没进去。
刑如心收拾完放好东西了才发现门外还堵着尊门神。
“愣在那干嘛,进来啊。”
纪源迟疑,“我可以进来么?”
“进!你过来看这窝兔子是不是也是你之前养的?”
纪源也不在意她说了什么,歪着翅膀将自己挪进了院子,又凑近兔圈看了眼,体型硕大的公兔子正试图将水泥地打穿往下挖洞,经过它一夜孜孜不倦地努力,水泥地面已经裂开一条缝隙了,再等个几天它们就能钻地逃跑了。
兔子不好养啊!比鸡鸭还能折腾。
然而一直闹腾的大公兔子在纪源靠近之后突然停住了动作,屁股一扭面向了来人,随后速度极快地想朝他扑过去,可惜它被绳子束缚,还没扑到墙边就跑不动了。
纪源道:“是瓦片,我给这只兔子取的名字,你看它颜色和屋顶瓦片一样。它体型大吃得多,我喂过一段时间,这几天它一出现就跑,原来是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