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的枯枝杈上,一只喜鹊立在上头,用它那警觉的小眼四处张望。
一会儿,喜鹊挠挠头,一会儿,喜鹊搔搔翅膀。
树上还有几粒干枯的苦楝籽,是喜鹊的口粮。
也许是已经吃饱了,也许是舍不得吃了。
总之,喜鹊站立一会儿后,在寒冷的风中展开翅膀,飞走了。
它她孤单的身影,在寒风中是那样的可怜。
见美术老师颇有艺术家风范,连中天破例向同桌问了问关于美术老师的掌故。
同桌倒是很热心,一股脑将美术老师的事情全讲了出来。
“美术老师姓木,名之君,是不是后来改了名,不得而知,但是,木老师家里的情况倒是有点可怜。”
同桌欲言又止。
搞了老半天,原来喜鹊的寓意在于映射木之君老师的境况呀。
人非草木,皆有同理之心。
想起自己当时的境况,连中天不禁恻隐性泛滥了起来。
本来不太想上美术课,因为从小,学校里就没把美术当回事。
美术的培养,也非一日之功。
现在贸然安排了美术课,连中天总觉得有点唐突。
想到木老师心像黄连脸在笑的表情,连中天自觉地将数学课本合了起来,再紧,不差这点时间。
美术课,连中天是肯定听不懂的。
但木老师的肢体语言,连中天看懂了。
看到木老师,连中天想到了远在百里之外的老父亲。
此刻,家里的人是在火炉边烤火,还是到别人家喝茶去了呢?
又或者,老父亲又拿出了木制工具箱里的工具,开始捣弄着做些什么木制物件出来。
老父亲也实在不容易。
本是介书生,却被命运安排到一个农民的位置。
本来种田不是长处,却要学会种烟。
农忙结束了,还要做些木工来贴补家用。
这几个,老父亲不再和他的兄弟挑着木工家什出去做工了。
但在家坚守,更要在样式上取胜,才能卖个好价钱。
老父亲为什么闲不下来?
因为还有很多的事情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