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你擅自翻我屋子,就为了找你那个所谓丢失的簪子,你丢了东西为何要诬赖是我偷拿的?”娇圆就是想在众人面前揭去葡萄那善于伪装的面具。
“娇圆,我可有人证,你不要说我是诬赖你,事实也是在你房间里寻到了我的金簪,那可是公子送于我的。”葡萄故意将公子这俩个字说得很大声,让众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原来公子送给葡萄姑娘的,那定是珍贵之物。”有仆役窃窃低语道。
“是啊,那定是无价之宝,这新来的丫鬟不仅人痴傻,怎么还手脚如此不干净,这样的人不能留她在青雀台,赶出去才是。”有的仆役不问青红皂白已然开始怀疑娇圆。
“三只手,偷拿人家物品,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青雀台呢?赶她走。”有仆役大声喊道。
“赶她走。”站葡萄那一边的仆役越来越多,谁都不愿意得罪这个在青雀台一人之下的女子。
“赶出去……”,众仆役斥责娇圆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葡萄此时眼底已有了狠意:娇圆,这是你自找的,不能再让你继续留在公子身边。
娇圆眼看着众人在毫无根据情况下斥责着自己,心里虽然难受,可她依然坚定地大声说道:“葡萄,你说的证人在何处?让她站出来。”
“香草,给大家说说你都看到了什么?”葡萄冷声喊着香草的名字,挑衅的眸光让娇圆后背顿生寒意。
娇圆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香草,真的是她?这是为何?
“香草,你可想清楚你在做什么?”娇圆看着香草,摇摇头,喉咙中有些哽咽道。
香草也是怔愣地看着娇圆,眼里噙了泪水,可终究她还是闭了闭双眼。
再次睁开眼时,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只听香草沉声说道:“今日我干完活,葡萄吩咐我去将她房中熏香送去青雀殿,可当我走进葡萄院中时,房门大开,有个人从里面快速冲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喊叫,她就已经跑远了,看背影是……是……”
香草有些迟疑,话语顿了顿。
葡萄厉声质问道:“是谁?”
“是娇圆。”香草垂着头懦懦低语。
众人更是一片哗然,这下人证物证都有了,已坐实就是娇圆所为,青雀台绝对不能容忍有偷贼。
“赶她出去。”又有人高声喊道。
“是啊,把她赶走,青雀台不养贼人……”
娇圆闻言,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不在乎旁人如何不信任自己,可香草。。。。。。
她满眼失落地看着香草,为何香草要如此污蔑自己,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任何事,待她如姐妹般亲近。
想到这里,羞愤和伤怀全都涌上心头,曾经姐姐和娘亲也是这般不信任她。娇圆那些尘封多时的记忆犹如潮水决堤般奔涌而出,那些痛苦的过往令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形,几欲站立不稳。
突然,娇圆身后伸出一双手臂揽住了她,稳稳接住了几乎要摇摇欲坠的她。
娇圆转过身,透过泪水模糊的双眸,她看到了梅子紧皱着眉头的脸颊和果决的眼神。
瞬间,娇圆泪水夺眶而出,她没有想到香草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自己偷拿葡萄的簪子,她觉得心里有什么正在一寸寸地断裂。
梅子扶着娇圆,冲着她摇了摇头道:“别哭,我相信你。”
娇圆望向梅子坚定的眼神,颔首握拳,只是眼眸中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滑落,如何也控制不住。
“葡萄姐姐,香草只是看到了个背影,何以就能断定是娇圆,背影相似的人很多,在场之人若转过身去,定能找出若干背影相似之人。”此时的梅子眼神清冷,言辞凿凿。
葡萄没想到梅子竟然敢当着众人面替娇圆说话,瞬间就冷了脸道:“梅子,你可知道你是在帮贼人说话?”
“葡萄姐姐,现下青雀公子不在府里,娇圆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公子岂会留个贼人在自己身边。若是罚错了怕公子那里不好交代,不如等公子回来查清楚后再罚也不迟。”梅子是铁了心今日要保住娇圆。
看葡萄这般狠戾模样,娇圆如若此次真被她赶出青雀台,断不会留给她生路。
周围众仆役一听梅子搬出青雀公子这尊大佛,顿时都偃旗息鼓,谁也不想得罪公子,那可是会带来灭顶之灾。
更何况梅子说的也有道理,公子怎么会留个贼人在自己身旁,那不是自找麻烦,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等公子回来再定夺也不迟。
“在娇圆房中寻到了我的金簪,这又作何解释?”葡萄不依不饶,公子不在府里,是除掉这丫头绝好的机会,定不能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