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暮川眸光一暗。
“王爷,那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言冉眨了眨眼,把问题抛还给齐暮川。
这下轮到齐暮川哑然了,确实,言冉虽住在他府上,可却无名无分。他突然想起此前华麼麽说过的话,说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住进王府……
“阿冉。”
“嗯?”
“你可愿嫁与我?”
“……”
屋内一片安静,言冉似乎都听见了尴尬的鸦鸣。
齐暮川紧张地舔了舔唇。
言冉:“王爷,你要不看看自己现下的模样?确定要这般与我谈论这人生大事?”
……现下模样?
……
反应过来的齐暮川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
是,他现在,还是被五花大绑的模样……
“……对了王爷,”
言冉终于解开了包裹男子左手的布条,“你现下已无大碍,有些事情我得跟你说说。”
言冉说着就去抱来食盒,坐回床边,将自己此前的推测一一道来。
齐暮川安静听着,眼角渐渐聚起了一滴泪。
原来这三年,他都误会皇兄了么……原以为的兄弟隔阂,没想到反是自己心中芥蒂。
“余吉祥那边,我已让齐恒去问过了,与我推测的并无二致。”言冉轻声说到。
“这盒内剩余糕点我怕放坏,就自己全部吃了。”她又拍了拍食盒。
屋内安静了一瞬,齐暮川突然蹙了蹙眉,问道:“你刚才说我发病后,那个戏班子班主来找过你?”
“嗯,孙班主他好像很了解户突的毒,还叮嘱我们当心别被人所害。”
“他,有点奇怪。”
齐暮川仔细回忆当日种种,“那日他见到我分明是害怕模样,可按道理他们爷孙将景王视为恩人,不该害怕至此。”
经齐暮川这一提醒,言冉才想起这几日忙着照顾两个病人,都忽略了那日偷听到的爷孙对话。
刚想开口告知齐暮川,就听见门外响起急促拍门声。
“姑娘!”是荷花的声音。
“姑娘你在里面吗?我有件事急事——”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荷花一把握住言冉的胳膊,着急说道,“姑娘,不好了,现在梁京城内隐藏了好些魏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