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陷入沉默。
女郎不发话,阿榧也不知自己是走是留,握着剪子僵在原地。
“你还不去换衣服?”最后,姜从珚嗔了男人一句。
拓跋骁见她白皙的耳垂已经通红,绯色还在朝脖颈和脸颊蔓延,心知她可能要恼了,终于挪开视线,径自去浴室洗澡换衣。
等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后面,姜从珚才对阿榧道:“继续吧。”
阿榧加快动作修完指甲,自觉地避了出去,没一会儿,拓跋骁从浴室出来,看她。
她已不在榻上,正穿着兔毛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拓跋骁走过来,修长的双臂往椅背上一撑,躬下腰,她便被他圈住了。
男人结实的、还冒着温热水汽的胸膛靠了过来。
姜从珚微侧过脸,垂眸,“你好好站着。”
拓跋骁就喜欢看她被自己捉弄得不好意思的模样,“我又没干什么。”语气还十分无辜。
……你没干什么都这样了,你要干点什么还得了。
她撑起手掌去推他,“在外奔波一天还没饿?”
拓跋骁:“饿了。”
“那还不去吃饭。”
男人起身,姜从珚刚松了口气,突然被他抱起。
不仅如此,他还抱着她转了个圈,她吓了一跳,鞋也在转圈中掉了。
“你又干什么!”她狠狠砸了下他胸膛。
拓跋骁由她打,笑了笑,把她放回椅子上,把她甩到旁边的鞋捡回来,亲自握着她的足给她穿上,还趁机捏了把。
吃完饭,没歇多会儿男人就把她抗到了床上。
一两刻钟后,床帐中响起女子低低的哭吟。
男人拿开她的手压在身侧,“隔音这么好,她们听不见,不用忍。”
他喜欢她这时的声音。
不知是这句话的作用还是男人的舔吻太熟练,让她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终于放声吟了出来。
像早晨婉转的鸟儿啼,又像柔柔弱弱的小奶猫。
拓跋骁伺候完她,从床头木格里掏出那对金镯,给她套到了雪白的脚踝上,然后将这双白玉足捧了过来……
清脆的铃音响了许久,许久。
一切停歇,收拾好,男人将她揽到怀里,扯过被子盖住。
姜从珚并未出多少力气,没像往常那样睡过去,躺在男人臂弯,跟他聊起天。
“过两天你是不是就要外出巡视了?”
“嗯。”男人一只手掌贴在她腰侧,另一只落在胸前。
“你这次要去哪些地方?”
他每年开春和秋冬都会外出巡视领地,却不是所有地方都去,看当时的情况各挑一些,去年秋冬巡视过了慕容部,今年不知还去不去。
“去贺兰山那边看看。”男人胸前这只手已经熟练地钻进了衣摆中,指骨撑起衣襟。
姜从珚只能尽量忽略男人作怪的手,“你走哪条路?”
拓跋骁眼神一亮,看她:“你有什么打算?”
不等她答又继续道:“你想跟我一起去?”
“嗯……有点想出去看看,我来鲜卑快两年了,一直待在王庭,都没出去过,想去看看土默川和卓彦淖尔的情况。”姜从珚睁着明亮的乌眸看着他,“你赶路急吗?带上我的话会不会耽搁你的事?”
拓跋骁本就不想跟她分开,听她主动提出要跟自己一起,哪里会拒绝,“好,你跟我一起。”
男人答应得太快,姜从珚还有点不放心,怕他色令智昏,“你知道我身体不强健,肯定没办法天天快马疾驰,带上我真的不会是累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