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薄荷和薰衣草的清香交织混合,缠绵缱绻。
缓缓睁开双眼,仰起头,视野中是清晰的下颌线。
下颌线下方,是突出的果实般大小的喉结。
胳膊支起上半身,孟辞意看进那双同样略显呆滞的眼眸中。
她第一时间意识到的不是她得救了。
而是她似乎喜欢上他了。
对喜欢的定义尚未明确,草率地得到结论,却深信不疑。
闵邯:“你没事吧?”
孟辞意:“没事。”
闵邯:“门上有把扫帚。”
孟辞意:“嗯。”
闵邯:“谁放的?”
孟辞意:“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闵邯语塞。
他总不能说,他也像那些偷窥狂一样看她跳舞,还是她的忠实观众。
他的座位靠窗。
透过玻璃,恰好能望见她。
蝴蝶效应一般,她轻轻扇动翅膀,他注意力便全被吸引了去。
似洪似涝,倾泄喷涌。
今天,他见情况不对,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就立刻赶了过去。
鲁莽了。
不单是他的行为,自始至终,他都太鲁莽了。
她是高雅的天鹅,他是发臭的垃圾。
他们本不应产生任何交集,他的那条线,却终是被她越过。
他开始期待她来找他。
开始为她发奋图强。
开始心疼她被欺负。
即便对他们之间的距离心知肚明,还是毅然决然地拿上了单程票,乘上有去无回的列车。
他们不想也不能回答对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