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是石子。
它很轻,软软的,还有点。。。。。。说不上的舒心感。
许是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
它落在心湖,清脆而灵动。
“为什么?”怕惊扰了露珠,朱时宜声音很轻。
“嗯。。。。。。”郁凡微皱眉,手指点着下巴,状若思索,“就感觉啊,那些细节。”
“比如他会在你吃完饭时默默递纸巾,会送你回家。”郁凡举例。
“那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很好。他对谁都很细心,很会照顾人,”朱时宜定定思绪,“当时我们四个在酒吧,他还不是叫我们仨起床,给我们买洗漱用品、买早餐。”
“可他对你就是不一样,”郁凡反驳,“他关心你身体健康、带你健身,连他车载蓝牙都自动连你手机。”
“蓝牙那个,纯粹是我坐他车,和他总没话聊,所以他才让我连蓝牙放歌,没那么尴尬,”朱时宜又找到理由,“身体这条,我也觉得不够。要是换林昶任生病,他肯定也会关心林昶任啊!”
“可他林昶任是男的,是人潘岳的兄弟,”郁凡加重语气,苦口婆心,“你不一样呀。”
朱时宜呼吸一滞。
她缩了缩脖子。
露水轻颤,映起更多过往。
在她内耗纠结时,他会拐弯抹角引导她;
在她加班没时间吃饭时,他会亲手给她做晚餐;
他那么好脾气的一个人,也会因为别人欺负她而生气,一次二次为她讨回公道;
他还破例,给了她面试机会。
还有无数次所谓的“顺手”,丢垃圾、买奶茶、递饮料。
。。。。。。
潘岳,总是那么温和。
可这真的是因为她吗?
露珠渐渐安稳,它静静地,躺在叶片之上。
“我还是觉得不好说,只是我跟他稍微熟一点而已吧,”朱时宜抿着唇,耸耸肩,“潘岳也会关心你呀,比如关心你租房这边安不安全,也会顺便送你回来,就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嘛。”
“傻瓜!”郁凡捏了两下朱时宜的脸,“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要住我家,所以他才关心这安不安全,才顺路捎我回来的呀。”
被捏捏的朱时宜瞬间乖巧。
她主动把脸凑上去,撒娇:“他很细心的,所以肯定也会照顾你啦!”
“得,”郁凡顺势又揉了把,“我怎么说你都不信。”
朱时宜莫名觉得好笑:“你个母胎solo,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
“你不是好人!”郁凡假装生气,还对着朱时宜的肩膀轻轻拍了下,“你戳我心窝子,拿我打趣儿。”
“错了错了,”朱时宜笑着捂住肩,“反正肯定是你想多了,他是九零后,和我都有代沟,怎么可能喜欢我。”
“你什么意思,我也九零后,你嫌我老?”郁凡噘着嘴。
“我没有,你别瞎说。”朱时宜举手投降。
“这还差不多,”郁凡扬着脑袋撒娇,“我也是九零后,我还不是喜欢和你玩。潘岳和你差得了几岁?哪谈得上什么代沟。”
朱时宜夸张地叉腰:“这个话题过不去了是吧?”
“行行行不说了,换个话题。”
郁凡眼珠一骨碌,倏地,两眼冒光。
她高高挑起眉,一个转头凑近朱时宜,堆着坏笑:“那。。。。。。”
朱时宜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是个什么奸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