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的,像对他发出搭子邀请函似的。
朱时宜抢先出声找补:“当然,你肯定和昶哥一起健身的嘛。”
委婉地说,她可没有别的意思。
潘岳吞咽:“我一个人。”
朱时宜吃惊,微微张口。
“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周都不一定去得到一次。”潘岳解释。
朱时宜喔了声,默默叉牛排吃。
潘岳,应该没有别的意思吧?
他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朱时宜,你总不能自恋到以为,人家在邀请你一起健身吧?
潘岳确实没有进一步的言语。
二人闲谈几句,吃完饭。
朱时宜伸个懒腰,浑身舒畅,像是找回了什么。
她后知后觉——是先前,他们只是朋友,不是上下级的感觉。
潘岳起身,抽张纸巾,擦了擦桌子。
朱时宜自告奋勇:“我来洗碗吧。”
说着就要端盘。
“不用,”潘岳按下她手臂,“你去加班吧。”
朱时宜一瞬被打入现实。
好恶毒的一句话。
。。。。。。
朱时宜回工位,继续奋战。
更深月色,孤光萤火。
打下最后一个句号,朱时宜转着脑袋拉伸颈肩,自顾自发癫。
噫吁嚱!呜呼快哉!
这里,就是我女王大人的天下啦!
哈哈!
长吁短叹间,她抽空瞅了眼屏幕右下角。
吁声戛然而止。
“我淦!”朱时宜猛起身,抓上包。
十点钟了!
她飞奔往外。
赶地铁是来不及了,只能打车。
朱时宜哭死。
加个破班,还得倒搭五十块打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