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侍从悄悄命令各个小厮去提醒钱家的少爷们,万万不可以轻举妄动。
霎时间,厅谢内呈现出奇怪的情景。
其余人看着刚刚还异常生气的钱家人纷纷熄火,面对万俟季明的嘲讽,他们张嘴欲言又止。
这叫他们瞠目结舌起来。
平时蛮横霸道惯的钱家人现在跟个小绵羊似地。
谁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钱家人也憋屈至极。
自从钱家发迹以来,从来就只有他们将别人堵住嘴的一天,什么时候轮得到自己说不出话来。
但是这可是家主的命令。
没看到就连钱泽这个二世祖都不敢说话吗。
更别提他们这些旁系子弟了。
万俟季明瞧着他们都没有张嘴,心中便知道应该是与孙太守有关。
只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松辽看到他们变脸的样子,心中痛快至极。
碍于主子在这,不做出嘲笑的姿态罢了。
最终,还是孙太守的幕僚站出来打圆场。
“诸位,怎么都不说话了?”
钱泽看到他就觉得烦,这个鼻涕虫一样的家伙,上次如果不是他横出一手,自己家就不会无端损失一艘船舰。
他没好气地对着幕僚道:“林覃,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说话。”
林覃嘴角的笑依旧温润,仿佛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被钱泽羞辱。
“钱公子谬赞,在下不才,勉强胜任主簿一职,只是不知道钱公子您如何。”
钱泽一介白丁,即便再怎么看不起林覃也不得不承认,明面上自己是百分百不如他。
但若是想让他对林覃低头,那更加是不可能。
只见钱泽咬牙切齿,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
“林主簿,劳你挂念了。”
林覃似乎是不在意钱泽的变脸,宽容地笑了笑后好奇地看着万俟季明。
“这位郎君第一次来扬州城,不知玩得可还尽兴?”
他远比钱泽清醒。
万俟季明敢这么得罪钱家,钱泽自己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还是说不敢想呢。
林覃不得而知。
反正只要不妨碍到自己的计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