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更着急了:[但外头那个是狐媚子啊!这还是你说的呢。外头的那个怎么保证?他要是一鼓作气开始追江言了,我怎么办?]
体院总管美羊羊:[不会的,他不可能喜欢江言,也不会一鼓作气追江言。先好好休息吧。]
白队你简直……太轻敌了。你和他又不认识,你怎么能确定那个人不喜欢江言呢?你可以替江言的个人品质保证,又不能替那个人保证。金丞想着想着,手背有点干燥,从背包里拿出13合1就往手背上挤。
“等等,我拍个照。”江言每次看到这个瓶子都不忍直视,碰都不想碰。现在却“屈尊降贵”主动拿起了它,咔嚓,用手机拍了个照片。
“还你。”拍完之后,江言把这又能当防晒又能当面霜又能当杀虫剂还能擦地板的神奇产物还给了金丞。又把刚刚拍摄的照片发给了唐誉。
江言:[就是这个。]
唐小誉不吃苦:[你居然……能允许金丞擦完这个再抱你?兄弟太爱了。我在这边买到了一块非常好的精油皂,是大马士革玫瑰精油做的,过几天给你寄回去一些,洗完脸不紧绷。]
江言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这份含金量也只有唐誉能深刻解。
在自己的成长环境里,父亲一直都是缺席的,他不重要。妈妈和木兰形成了母系家庭,她们以闺蜜的身份养育自己。妈妈忙的时候,木兰在家陪着,小家庭融洽异常从不孤单。逛街的时候一个人去洗手间,另外一个人就在外面陪着自己等待,还能顺便买个奶茶。
妈妈和木兰做美容的时候,江言就在美容院和那些姐姐们玩儿。
所以在江言的世界观里,友谊的模式就是如此。他曾经以为自己在体院找不到“闺蜜”,这不就找到了嘛。等唐誉回来,约个下午茶约个美容局。
而首体大的教室里,白洋还在苦苦思索,怎么那狐媚子就是他呢?
各自怀揣心事,大巴车顺利地停在训练基地门口,这一回金丞可拍了不少照片。他把照片发给妈妈和师父,唐基德也在这时候给他发了信息。
“咦?基德说过几天他也会飞来!”金丞额外吃惊,“他怎么能来?”
“你也不看看学生会现在谁做主。”江言体验到了当家的快感,果然学生会还是要有自己人,好处才能落实在自己项目上。
原来如此啊!太好了!跆拳道赛事在首体大正式上桌!金丞听完顿时都不觉得头疼,但是路过基地门口的那个水潭时还是忍不住离远,还把江言往旁边拽。
“干嘛?怎么了?”江言回头问。
“小心点儿,你别掉下去,你那些这个谜啊那个黛啊娇个兰的瓶瓶罐罐也别掉下去。”金丞可不想再来一回。
周英华这时回头鼓励:“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躺森*晚*整*下睡觉了!”
是的,比起瓶瓶罐罐,躺平睡觉才是当务之急。大部队跟着教练进入宿舍楼,各有各的忙。运动员躺下睡觉,教练和助教要去登记。周英华赶往赛委会登记处,手里拎着一大把的参赛证件,两只手都拿不过来。
每一个证件上面都有证件照和二维码,扫过之后才算合格。赛委会办公室排长队,根本忙不过来,这个流程他让田助教认真盯着,自己则赶往医务室,给孩子们领营养液、葡萄糖水和申请止疼片。
如果实在熬不住可以吃点药,距离正式比赛还有好多天,这就是缓冲的必要性。但领了多少药物,每个教练都要备案。如果给哪个运动员用了,也要提前备案。种种细节都要落实到位,才能保证一场比赛能在公平公开的状态下运转起来。
等两位教练再回到宿舍,队员们已经睡成一片,都倒了。
这回的4人宿舍都是同项目,金丞、江言、祝白白和朱飙分到一起,4人倒是不含糊,看见床倒头就躺,充分体验了年轻人体质就是好,说睡就睡。睡着睡着金丞又一次被脑袋疼醒,他实在耐不住了,悄悄地离开了宿舍。
巧了,他刚要关门,江言就出来了。
周围很安静,江言怕说话声音吵醒了师弟和朱飙,便打起手语:[你,去哪儿?]
金丞指了指脑袋。
[疼?]江言继续比划。
金丞点了点头。
[一起去。]江言放下手,带着金丞离开宿舍楼,去找队医。
昆明的日照和上回差不多,哪怕只在皮肤上一落,江言就仿佛看到了紫外线指数在蹭蹭上升。走着走着,金丞忽然间卡顿一般停住了,小碎步往旁边的树后头一闪。
嚯,这小动作,真快!下个赛季你防詹姆斯。江言还以为他学了什么篮球鬼步。“怎么了?”
“哈哈,太晒了,没什么,躲一下光线。”金丞两只手挡住太阳,装模作样在这里休息,实则为了躲开前面的那个人。他现在和江言还没稳定,可不敢让江言遇见自己曾经撩过的男生。
那个清秀的男生只是给了金丞一个背影,他就认出来了!
“躲光线?我怎么这么不相信呢?”江言往前看了看,“呵,不会是遇见老情人了吧?”
对啊,金丞这样的人社会构成相对简单,他围绕的交友环境就是同学和对手。现在是昆明分赛站,各路好手再次云集,保不齐就能遇上几个什么相好啊、故友啊、知己啊!
金丞面对着树干,积极逃避现实,积极否认真相:“没有啦……你这人怎么心眼这么小,老把我往最坏的地方想!我跟你说,做男人不能这样,男人就是要心大!”
“我没心。”江言说。
金丞语塞,又说:“胡说,我昨天晚上就趴在你红亮的心上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