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含笑,继续写着:“合作?”
谷十默然,静心等待景言的下文。
景言也不着急,慢悠悠地松开了禁锢对方的手,摸向兜里的手机。
谷十眸色滚动,“景少爷,你难道不怕我现在进行反击吗?”
景言面色不变,挑眉。
哑巴少爷无法说话,可勾着的唇表明,他并不担心。
谷十闷声笑了,他越发觉得面前这个人不仅仅是童年的小黑猫了,更是……
另一种更加独特的灵魂。
犹如毒药般,吸引着自己。
景言点开早就准备好的文本,手机一字一句开口:“谷十,你在我的房间装了微型摄像头。”
谷十挑了挑眉,眼中的情绪不减反增:“是的。”
他这次没有任何掩饰,也没有试图狡辩,甚至没有一丝犹豫。
他承认了。
大方又坦荡,像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需要藏着掖着。
景言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情绪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寡淡的:“为什么?”
他慢慢抬眼,垂下的视线缓缓上移,像是将一整座大山从深谷中拖拽出来,缓慢但却势不可挡。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不安和犹豫,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像一记一记重锤,直直敲进人的胸口。
“没有人比我更在乎你了,景少爷。”
“其他人接近你,或许是想操控你、利用你、压制你……”
“但我不是。”
“我只想看着你、守着你、护着你。”
“不是掌控——”
“是守护。”
最后这两个字,他说得格外清晰、缓慢,像是要让景言听清每一笔、每一划的分量。
守护?
景言哼笑,脸色不算很好。
谷十反而低低笑了一声,声音有些哑,像是喉咙里还藏着未消化的情绪。
“我是个保镖,看住景少爷的安危是我的本职工作,您不觉得吗?”
这句话,一半是辩解,另一半是坦诚。
“所有的摄像头,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是为了确保您——”
“平安无事。”
他的声音低低的,轻轻的。
“景少爷,如果哪天晚上,我的摄像头真的拍到了危险的画面……”
“您希望那时候来不及,还是希望我能提前一步?”
景言看着他,眼里依旧一片静谧,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手指却轻轻地在手机屏幕上滑了一下,输入了一段短短的文字。
屏幕上的文字一闪而过。
“以后不准对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