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砾心里不是滋味,他眼神控诉看向裴廷钧。
如果时间倒退到五分钟之前,他不知道这件事就好了。
不知道,他就不用这么纠结。
现在他整个人坐立难安,感觉屁股底下有针在扎一样,恨不得马上找个借口离开。
但感觉就走了,又有点对不起兄弟。
说了的话,自己就是在当恶人,破坏了兄弟一辈子的幸福,搞不好会恨他一辈子,最后兄弟都没得做。
好难!
做兄弟更难啊!
曹砾:钧哥,你害我!
裴廷钧:我什么都没说,都没做,怎么能是在害你?
因为家里还有客人,江衍不好在卧室里待太久。
他猜测苏谨这次回去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这样不安,打算晚点在询问具体出了什么事。
他在安抚好人之后,就立即回到了餐厅。
回到餐厅之后的江衍,敏锐地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特别是曹砾,目光闪躲。
只要一对上他的目光,就迅速躲开……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相比较心虚的曹砾,一旁的裴廷钧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喝着水,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在他离开的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为什么短短时间之内,曹砾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裴廷钧像是没有看见快要哭了的表情,只是淡然地对了一眼,就挪开了目光。
江衍将目光询问地看向一旁裴廷钧。
“裴先生?”
裴廷钧只是浅浅一笑,说道说:“你和你伴侣的感情真好。”
“这是我们结婚的第七年,只要遇见对的那个人,感情就会一直好下去。”
江衍笑着说道:“裴先生以后也会遇到那个……”
裴廷钧突然打断:“不会,我是不婚主义。”
江衍顿时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抱歉……这也很正常。”
“没关系,每个人选择不同。”
“曹砾,你怎么了?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江衍感觉曹砾整个人都怪怪的。
被点到名字之后,曹砾就像被卡住脖子的鸡一样,瞬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曹砾越发这样,江衍就愈发肯定有事瞒着他,对方从小就瞒不住事。
特别是对方偶尔投来的目光里面,十分的复杂,纠结,心虚,还有一丝同情怜悯。
怜悯?
江衍不明白,为什么要怜悯他?
“没,我没事,我就是口渴……哈哈哈。”
曹砾尬笑了两声,连忙喝了两大口水:“喝两口水就好了,刚才就是嘴太干的。”
“还要喝吗?我帮你倒一杯。”江衍见曹砾水杯满了,出声说道。
曹砾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哈哈哈,我已经不渴了。”
“那吃菜吧,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菜。”
桌子上都是他喜欢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