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岩指着军帐中破旧的棉被、简陋的兵器,语气悲凉。“司空大人,如今边关苦寒,将士们缺衣少粮,军饷却迟迟未发。末将也是无奈之举,为了让将士们能够吃饱穿暖,安心杀敌,这才不得已接受了魏家的资助。”他走到一个士兵面前,指着士兵身上单薄的衣衫,说道。“大人你看,他们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的冬衣。若不是魏家的资助,恐怕他们早就冻死在这雁门关了。”杜岩的声音哽咽了,他转过身,不让谷铭看到他眼中的泪光。“末将知道,收受贿赂是死罪,但末将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些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受苦。”谷铭看着杜岩,又看了看那些衣衫褴褛却依旧斗志昂扬的士兵。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杜将军,你是一名真正的勇士,是大秦的忠臣。”“司空过奖了。”杜岩抱拳道。“此番匈奴南下,来势汹汹,未知司空有何安排?末将这雁门关,恐难以阻挡匈奴铁骑啊。”谷铭微微一笑,说道。“杜将军不必忧虑,且随我上关一叙。我给将军看点东西。”杜岩跟着谷铭登上雁门关,凛冽的夜风呼啸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举目远眺,只见关外漆黑一片。谷铭从杜岩手中接过火把,高高举起。霎时间,关内也亮起了无数火把,如同繁星点点,与谷铭手中的火把遥相呼应,汇聚成一片璀璨的星河。“杜将军,你且看。”谷铭指着关内绵延不绝的火光,朗声说道。“这便是守住雁门的地气!蒙毅将军,已率领大军前来增援!若是将军适才对大秦有二心,此刻,便已是人头落地了。”杜岩闻言,只觉得脖子一凉,后怕不已。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仿佛还能感觉到利刃的寒光。他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钱帛蒙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多谢司空相救,末将感激不尽!”杜岩对着谷铭深深一拜,语气中充满了敬感激。谷铭扶起杜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杜将军忠心为国,实乃我大秦之幸。如今匈奴来犯,正是我等将士建功立业之时,还望将军戮力同心,共御外敌!”……谷铭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蒙毅的士兵。突然,他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异样的气息。他猛地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从城楼的阴影处窜出,手中寒光一闪,直刺他的后心。寒光一闪,谷铭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他下意识地侧身一避。刺客的匕首贴着他的肋骨划过,带起一阵冷风。好险!若不是反应及时,此刻恐怕已是被人来了个对穿。刺客一击未中,显然也有些意外。他手腕一抖,直取谷铭的要害。谷铭不敢大意,抽出佩剑,“锵”的一声格挡住刺客的攻击。一时间,城楼上剑光闪烁,刀锋碰撞的铿锵之声响彻夜空。刺客身手敏捷,招式狠辣。谷铭面对这来势汹汹的刺客,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几个回合下来,谷铭已看出这刺客并非寻常蟊贼。他招式精妙,步法诡异,绝非等闲之辈可比。更重要的是,这刺客的目标分明是他谷铭的性命,而非钱财。这不禁让谷铭心头一沉: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刺客的攻势愈发猛烈,谷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就在这危急关头,一声怒吼传来“何方鼠辈,胆敢行刺司空大人!”只见杜岩不知何时已冲入战圈,手中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刺客。杜岩的武艺虽不如刺客精妙。但他悍勇异常,舍生忘死地为谷铭抵挡攻击。“杜将军小心!”谷铭高声提醒,同时抓住刺客攻势稍缓的空隙,挥剑反击。有了杜岩的加入,战局顿时发生了变化。虽然杜岩的攻击大多被刺客化解,但他的悍勇却让刺客心生忌惮。不敢再全力进攻谷铭。谷铭抓住机会,瞅准刺客露出的破绽,一剑刺向他的肩膀。刺客闷哼一声,匕首落地,捂着伤口连连后退。“拿下他!”谷铭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一拥而上,将刺客团团围住。刺客负伤后,动作明显迟缓,很快便被士兵制服。“说!是谁派你来的?”谷铭厉声喝问。刺客紧咬牙关,一言不发,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谷铭见状,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命人将刺客严加看管,同时加强了自身的安保措施,并暗中派人调查刺客的来历。……雁门关外,匈奴大军连营数十里,火光冲天。匈奴单于头曼端坐在大帐之中,听着探子的汇报。探子单膝跪地,额头上满是汗珠,语气颤抖地禀报。“启禀单于,雁门关守将和魏公子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头曼单于浓眉紧锁,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探子,语气低沉。“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曾探查清楚雁门关的虚实?”探子哆嗦着回答。“回禀单于,雁门关守将似乎换了人,末将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瞧见城楼上守备森严,并无异样。至于魏公子那边……末将多方打探,至今未寻到他的踪迹。”头曼单于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帐内气氛凝重。“这么说,我们之前的计划都落空了?”头曼单于的声音冰冷。探子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叩首道。“单于息怒!并非计划落空,只是……只是目前尚未寻到合适的时机。”头曼单于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中原肥沃的土地,本单于志在必得!既然雁门关和魏公子两条路都走不通,那就强攻!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开拔,强攻雁门关!”探子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劝阻道。“单于,雁门关易守难攻,强攻恐损失惨重啊!”头曼单于转过身,眼中寒光闪烁。“损失惨重?比起我匈奴儿郎的荣耀,这点损失算得了什么!本单于就不信,这小小的雁门关,能挡得住我匈奴铁骑的冲击!”:()大秦:我说我不当宰相,扶苏非要封我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