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啥,颜休差点问出口,这会儿难得又了点眼色,没有说出来。
洛弗因一下子看出,秀气的眉毛皱起,手部用力,“洛弗因。你必须给我记住。”
他手劲很大,颜休吃痛,看他急迫又愤怒的样子赶紧说,“好,我记住了。”
可手上的力度没有放松,颜休试探地问,“洛弗因?”
洛弗因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柔软,眼睛慢慢溢出水光,甚至像是湿漉漉的小狗。
这父子俩真的挺像的。
就在这种时候,颜休佩服自己还能瞎想,洛弗因鼻尖微红,头低下,声音微微哽咽,“再喊一遍。”
“……洛弗因。”
“还要。”
“洛弗因。”
“嗯。”
洛弗因又重复了一遍,“嗯。”
“这样才好。”
他像是受伤的大型犬,受尽了委屈,在朝主人撒娇。颜休甚至有冲动,抱住安慰安慰胡撸胡撸毛。
可没等她做任何动作,洛弗因侧身倒在床上,然后揽住她的腰,把头靠在她的胸前,相比于情人间的暧昧,更像是孩童在寻求安慰。
颜休感到不解,小声询问,“殿下?”
“错了。”他闭着眼,因为把头埋在她身上,声音闷闷的。
“……洛弗因。”颜休被他弄得有些痒,“你在干什么?”
他在闻她身上的信息素,自从颜休失踪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患上了严重的失眠,刚刚生下慕夏时又有产后抑郁。
“……你哄我睡觉。”他的脸摩挲了两下,都是因为她,这是她欠下的。
颜休愣了半天,叹了口气,“怎么哄?”
“看你本事,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洛弗因闭着眼,嘴上丝毫不饶。
这怎么是小事,何况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需要人哄,要是小王子的话,她还更情愿一些。
见她半天没动作,洛弗因催促道,“快点。”
颜休看了他侧颜半刻,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丝滑如绸缎的银色长发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嘴里哼着在修道院跟唱诗班听到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