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宴决低头吻上了温溪的唇,撬开柔软唇瓣,缠绕着湿软的舌,渴望而又急切的汲取着津液,解他空虚难耐的渴,灭他阴郁病态的火。
男人呼吸乱糟糟的,落在后颈的拇指粗糙的摩擦着那尚未完全消退的咬痕,动作又凶又急。
温溪被宴决突如其来暴戾的热吻吓了一跳,双眸瞪圆,对视上微眯晦暗的黑眸,头皮发麻,心跳急促。
几乎没有什么迟疑的,温溪便环住了宴决的脖颈,乖巧又亲昵的哼声,任由他肆意妄为的作恶。
宴决现在真想溺死在这片心软的海里。
*
静谧茶室里掺杂着黏腻暧昧的唇舌搅拌的水渍声。
以及温溪有些破碎的抽气声,听起来很可怜,但断断续续的轻哼,又让人克制不住的想要欺负。
在说交心话之前,温溪有预计宴决也许会比平时更加激动些,但他真的没想到宴决会这么燥。
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暴露后的宴决根本不再压制对他的渴望,口腔里的一切都被掠夺,舌、津液、甚至是空气都要共享。
茶杯抵在唇瓣,吞咽着茶水,咕嘟声让温溪不可避免的回忆起接吻时,宴决宛如渴了三天的野兽吞吃口水的咕嘟声。
一连三杯温热的茶水入喉,温溪身体里口干舌燥的感觉才堪堪压下去。
“还渴吗?”宴决又端来一杯水。
温溪缓慢眨眨眼,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指节发红,他掀着眼皮看着面前镇定自若的男人,喉头滚动着,嗓音有些喑哑发软:“不喝了……你自己也喝吧。”
宴决抬手喝掉了那小杯茶水,喉头滚动,脖颈间浅浅的牙印也跟着上下起伏,温溪移了移眼眸,他见宴决就喝了一小杯,打算给男人再倒水,宴决却抬了抬手。
“不喝了?”
宴决看着他,语气平静:“我不渴。”
沉默了三秒,温溪恍然意识到宴决为什么不口渴,本来热气未消退的脸一下子重新涨红了,睫毛飞快的眨动,手中茶杯里未被饮用的茶水变成里他满眸羞恼的水光。
温溪瞪着宴决,想骂人又不好意思开口,最后羞恼的控诉:“不喝就不喝吧,渴了我不管!”
“我现在要去找妈妈了,”温溪说着将杯子放桌子上,站起身,红着耳朵一副跑的架势。
脚刚往外踏一步,手腕就被人牢牢握住。
回头,对上宴决的眼眸,冷静不浮躁,专注沉稳。
温溪脚步顿住,宴决握着他的手腕,走到了紧紧只有一步的位置,垂着头静静的对视着,黑沉的眼眸中被温溪身影占据,仿佛看他几百次都不能满足。
宴决指尖即将落在温溪脸上,白皙面上浮着暧昧的粉,眼神虽然羞涩但热忱,一根调皮的发丝落在微微翕张的红润唇瓣上。
宴决垂头,鼻息交互,温溪有些紧张的等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他从宴决眼神里读出来男人特别想亲他,但宴决最后只是指腹轻轻的拨了拨那根落在唇上的黑发。
“一起走。”
声音冷静,但紧握腕骨的动作藏匿不住情欲。
温溪愣怔了下,紧接着反应过来,挣了下被握住的手腕,反手十指相扣,然后孩子气的摇晃着,评价着:“宴老板有一点儿黏人。”
“被你发现了。”
温溪对着宴决抬了抬下巴,湿漉漉的唇瓣翘起骄矜的弧度:“那就一起走吧。”
*
温溪跟着宴决绕着这个超大房子,七拐八拐,走了五六分钟才来到厨房。
半封闭式的厨房没关门,从门外就能看到祝成玉忙碌的背影,身形高挑,围着一个小碎花围裙,米色裙摆会在脚步走动中微微摇晃,机械假肢格外显眼。
在走过来的路上,温溪已经知道了祝成玉的右腿是因为车祸截肢的,失去右腿后她没有消沉,反而积极康复,走上了冒险家的旅程。
宴决说,小时候埋怨过父母为什么不陪他,长大明白人先是自己,一个独立个体,再是父母子女。
思维成熟,慢慢的和家里人保持着不亲不近,但是很和睦的关系。
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状态。
宴决从事了医疗科技领域,最新研发的仿生智能假肢多半是为了祝成玉,而他的父母也在努力缓和关系,祝成玉对温溪好,根本上是为宴决好。
厨房灯光偏暖光,从背后看,祝成玉身上慈爱母性几乎盖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