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足轻重,无关紧要。
“……他还是怨我。”
偏殿里,肖怀慈半跪着身子没有起来,缓了很久,他才有些不知所措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他。”
“当年的事儿,你自保尚且吃力,如何能怨你?”
闻言,本来不敢说话的肖尧不赞同地皱眉,自上座下来,行至肖怀慈身边把他拉了起来。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怀生那孩子……”
安慰着安慰着,肖尧发现,对于怀生,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他只能想了又想,留下一声长叹。
“……便当那孩子命数不好罢。”
跟着时川离开偏殿,见她还要去安顿一众同门,安排明日回山,宋时瑾也没赖着,乖乖行礼告辞。
“欸。”时川开口喊住宋时瑾。
“师姐您说。”宋时瑾回头。
“没什么,我看这皇宫里也乱得很。”时川想了想,吩咐道:“寻着大师姐了就早些回去休息,我们明日一早便回山去。”
点头应下,宋时瑾离了设宫宴的大殿。
问过宫人,知道是晏明王殿下约时瑜于大殿正对着的水榭清谈,宋时瑾一路寻过去。
水榭被重重奇石拱卫在中心,四周没有殿宇建筑,清幽静谧,是个清谈的上佳之所。
远远瞧见一众侍从被屏退在外,只肖凤舒与时瑜二人凭栏相对,不知在聊些什么。
想了想,宋时瑾停在水榭外的假山处,安静等着,一边观湖。
筵席散了,湖上悠悠丝竹也停了下来。
小舟上,乐人们收拾归拢着,预备回岸上去。
舞伎们歇了下来,倚着船边,漂亮得像花枝的胳膊轻轻伸进水里撩拨着,一面低声说笑。
灯火映在湖面,又被女孩子们玩笑着搅散。
原来山下是这样子啊。
宋时瑾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想。
没多久,宋时瑾的眼角余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的闪过去。
湖岸那头,大殿的方向。
什么动静?!
宋时瑾有些警觉地起身,那黑影却倏尔不见了。
像是人影,又像是夜风吹过什么东西的影子。
“看什么呢。”
一只手搭上肩膀,宋时瑾一惊,回头却见是时瑜。
肖凤舒在时瑜身后走出来,脸上挂笑,大约是对方才的谈话比较满意,见了宋时瑾,热情道:“小瑾少侠是来接阿瑜的呀。”
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