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叹了口气,帮他擦干净眼泪:“男子汉不能哭,哥哥等会带你去吃好吃的,然后把你送回去。”
李寒乖乖的点头,想起祁鸢跟自己说的话,还是迟疑的说了出来:“哥哥,祁鸢他说爸爸妈妈可能得了疫病,让我这几天别回家,待在你身边。”
“疫病?什么疫病?”
“就是,我们小区有个流浪汉得了那病,死在咱家那栋楼下面的垃圾桶旁边了。还有我们家对面新搬来的那个叔叔失踪了,祁鸢哥。。。。。。祁鸢好像是为那个叔叔才到那的,我真的是碰巧听见了他旁边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夸他是帝大的学生才拜托他帮我送衣服给你的。”
李慕皱眉:“疫病?我们那片怎么可能会有疫病呢?”
上一世也没有疫病,这一世怎么就有了呢?
李寒拿出手机,把自己拍的照片给李慕看:“你看,就是这个流浪汉,他身上长满了脓疮,七窍流血而死,东城还有十几人都得了这病,几天内就死了。”
李慕心突突的跳着,他立马掀开李寒的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他们呢?”
李寒语气平淡:“爸爸妈妈昨晚洗了澡一直说身上痒,手抓的出血了都没停,今天早上我跟他们说我要来看你他们也没声儿,可能发烧吧。”
李慕的嘴角掀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不用管他们,早死早解脱。”
李寒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点了点头:“如果他们死了我们会不会被警署的人调查?”
李慕手放在李寒的脑袋上,摸了摸以示安慰:“放心,如果真是疫病,怪不到我们头上来。”
李寒从地上捡起那些被李慕扔到一边的新棉服,“哥哥,这些衣服可好看了,你这么帅,穿上去不比祁鸢旁边那个坐轮椅的哥哥差。”
李慕:这有什么好比的。。。。。。祁鸢是不是给他弟弟下蛊了!
他眼神一滞,冷哼一声,“糖衣炮弹。”
李寒抿了抿唇,乖乖的放下那些棉服,仍由李慕像扔垃圾一样把那些好看的,崭新的棉服处理掉。
哥哥一定跟祁鸢哥哥有什么误会,如果有机会解开他们的误会就好了。
“这段时间你就待在我身边,如果。。。。。。”
李慕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李寒拉开了他半开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被撕了大半截的照片。
李寒好奇指着那张照片,眼睛发亮的看看李慕:“哥哥,你抽屉里面怎么会有祁鸢哥哥的照片?你们是情侣吗?”
李慕眼前一黑,李寒拿的那张照片正是被他无意识打印出来的截图,被他撕得只剩下三分之一——祁鸢修长手指紧捏布料的动作。
一想到原图是什么,李慕就不自觉红了耳朵,他眼疾手快地将那张照片夺了过来。
“这不是祁鸢,是同学落在我抽屉里的照片。”
李寒像个侦探一样,指着那照片中无名指上一颗微不可察的黑痣:“你骗人,这就是祁鸢哥哥的手。”
他竟然观察的这么仔细。
李慕撕碎那张照片,冷笑一声:“够了!你今天的作业做完没?训练达标了吗?”
李寒委屈巴巴的不敢吱声了:“那可能是我认错了。”
。
冬日的天空一如既往的灰,城市上空的轨道交错纵横,祁鸢手握方向盘停在十字路口,心里默数着红绿灯的倒计时。
3。
2。
在倒计时还未结束时,祁鸢左边的那条道呼啦呼啦的蹿过数量黑色的巡逻车,巡逻车的窗敞开着,开车的是一个穿着防护装备的警卫,旁边还坐着令他意想不到的熟人。
祁鸢心一紧,手指微触车窗的升降键,车窗立马严丝合缝的挡住了外面即将投递而来的目光。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