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姥姥把粉面团子的桑也放到他身上,被白白嫩嫩的团子吧唧一口亲在了脸上,气得脸歪嘴斜的人立马消气,自学成才般抱着婴儿晃动,嘴里念着:“大宝就大宝吧。小宝你好,我是你哥。”
桑也合上冰箱门,“姥姥你怎么下来了,我吵醒你了?”
沈音华已经快八十了,头发时常染,倒是看不出一点斑白。
“哪能啊,我躺在那床上,心里怦怦跳,就有一个声儿一直跟我讲,你的乖孙回来看你了,我可不就赶紧下楼来看看,果然没骗我。”
“小宝饿了?姥姥给你弄吃的。”
桑也抿了抿唇,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好。下碗面吧,好久没吃姥姥下的面了,很想念。”
“这面哪都能吃,有什么想不想的。”姥姥嘴上这样说着,手上动作却利索,没一会就烧开了水,把面下了。
桑也很认真地姥姥说:“不一样,姥姥下的面有姥姥的味道,外人都做不出来。”
“那你常回来,我天天给你下面。”
“那怎么不能是姥姥跟我一块去s市呢。”
姥姥白了他一眼,“吃你的面去。”
端出来一碗清水面。
“辣椒,辣椒忘了。”
“不能忘,怎么可能忘了,这不就来了。”姥姥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是红油的辣子,一打开瓶盖,立马有股香辣味传出来。
姥姥刚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他立马伸出两根手指,“两勺,谢谢。”
两大勺辣椒放到碗里,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香料,清水面立马变得诱人。
桑也夹了一筷子,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清淡的。
……
第二天,桑也跟着姥姥摘了些地里的香瓜,路上邻居的一个奶奶把姥姥叫走,说有好东西给她,桑也就一个人背着小背篓把香瓜带回去。
他皮肤嫩,又没干过什么重活,只穿了件薄款毛衣,粗糙的背篓背带刚好卡在腺体的位置,又勒又磨,一背上就不得已用手指垫在肩膀和背带中间。
香瓜地里姥姥的小院子也就两分钟的了距离,但偏偏走到半途手机响了。
桑也默默叹了口气,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把背篓放下,又拍了拍手上的灰,才取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南哥两个字跳动着。
相召南很少给他打电话,换在以前,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接通了,但现在,桑也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什么感受。
短短十秒钟,手机铃声似乎都变得急促,有些不耐烦了。
桑也滑动绿色按钮。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桑也。”
桑也很怕相召南叫他的名字,每次被相召南用低沉平稳时常带着愠怒的声音叫着名字,他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但相召南每次都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