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走,先去跟班主说一声。”
沈稚好奇地东张西望。
戏班看起来没有现代的剧院大,但是跟街上的建筑风格统一,进来时的牌坊也开阔,倒有些显不出边界了。
来往客人进进出出,但凡能看到沈稚和白愁飞的,全部投来了视线。
这两人都生了副好样貌,沈稚衣服的里衬是用金线绣的,在太阳底下金光闪闪。
而且这两人全都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沈稚看到认识白愁飞的客人主动关心:“白相公这是怎么了?”
白愁飞说:“这位公子失足跌落水中,我将他救了上来。”
那客人称赞:“那也太不小心了,幸好有你在。快回去吧,换身衣裳,煮碗姜汤喝,别冻着了。”
“多谢您关心,我一定照做。”
其余人见没有什么八卦,也都没了兴趣。
绕过前面的戏台,从偏门过去,里面的建筑就破旧多了。
南边墙根处有几个孩子在站桩,北面站了一排人压腿,还有吊嗓子的声音不停地从后面传过来。
沈稚跟着白愁飞来到后排的屋子里,这边就安静多了。
一个作男装打扮的中年女人正在屋里写字。
白愁飞敲了敲门框:“班主。”
班主抬头,“是幽梦啊,这位是……”
白愁飞:“他是我的朋友,姓沈,路过此地,想借住几日,能不能让他住在我那里?”
班主说:“你那小屋,也只有你一人住,自己做主就是。”
白愁飞:“多谢班主。”
他推着沈稚离开,去了最后面的一间屋子。
沈稚抱着手臂,看他整理床铺,“你为什么单独一间?”
“因为我付了钱。”
沈稚肃然起敬:“付费上班?”
白愁飞只当他又说疯话了,“我只是暂住在这里,借个地方唱戏,并不是戏班的人。”
沈稚:“你的名字,还有戏班,搭配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呢?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白愁飞只觉得好笑,他费尽心机苦熬多年,一直籍籍无名,除了看戏的客人,怎么可能会有人听说过?
哪怕在伶人中,他也算不上有名气的。
沈稚:“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那个打工皇帝!”
白愁飞啊!
流浪江湖的孤儿,一直在打工,每换一个工作都会换一个名字。他有多少个名字,就差不多打了多少件工。
白愁飞唱戏的时候就叫白幽梦!
除了朝代对不上,哪里都对上了!
白愁飞吓了一跳,再次捂住他的嘴巴。
幸好他的武功不错,能轻易压制住这个疯子,不然早晚有一天,自己就成了谋逆造反的贼寇!
沈稚挣脱不开,于是舔了下他的掌心。
立竿见影,百试百灵!
白愁飞呆住。
沈稚趁机逃脱,猛吸一口气:“你是练过铁砂掌吗?”
头,真的要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