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地站在原地,脑袋嗡嗡的。
她刚才是动手了?
哎,冲动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重活一世,大仇未报。这么干,有些不理智了。
她怯怯问道:“你……没事吧。”
江成璟拇指狠狠抹掉血迹。
表情,是极力的克制,一忍再忍,一压再压。
千万句狗血淋头的话要骂。最后,还是给了她一个台阶。
“这一巴掌就当抵刚才那句话了。”
他箍着她的腰往怀里一揽:“别再给我使性子。”
翌日,刑部便传来何氏畏罪自裁的消息。
他们做事一向干净。
一场大雪后,淹埋了世间尘埃,窗寒西岭之外,天地黯然苍茫,皑皑一片。
海云舒正修着梅花,说:“莺歌,我……想找个人。”
“夫人要找谁?奴婢这就去给您找来。”
海云舒看着鲜艳的梅花,出神:“何氏不是说,我那日醉酒,是和一个野男人……”
“夫人!”
莺歌猜到她要说什么,连忙制止。
“夫人,这件事你应该咽进肚子里,带到棺材里,不可声张,更不能这么大张旗鼓的找人啊?”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他们如此对我,明明我是受害者,却还不能声张?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海云舒握紧双拳:“我得给自己一个交代,最重要的,也是给孩子一个交代。”
“夫人真要如此?”
“我不想日后离了侯府,还叫琮儿姓程。早些知道,也好早做打算。”
“夫人既然这么说,奴婢尽力找就是。”
“那日侯府纳妾,过府的男宾、打杂的男仆,名单你去找管家要,应该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