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客发现这里似乎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他们来时的路已经被封上,只能看见有人在那里弯腰寻找文王令,但是外面的人无法看见他们,他伸手想出去,却像是一面墙,无法穿过。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却发现这月亮周围莫名透着一些蓝光,且不知为何,天上的月亮似乎离他们近了一些。
秉持着陆冠宇的嘱托,沈凌客没有过多盯着月亮看,只低头看向了青鹤。
青鹤一目十行,看完了手中厚厚的一沓信纸,脸上露出玩味之色。
“陆师兄说的那个音修恋慕师尊的故事,或许是真的。”她将信件递给沈凌客,“这信是一封告密信,记载了许多‘师妹’如何妄想‘师尊’的情节。”
沈凌客瞥到几个不太合适的字眼,比方说“师妹的腰上缝着师尊的名字”、“师妹的闺房里有许多师尊的画像”、“师妹睡梦中呓语提到师尊”等等。
青鹤看完了全部,知道这里面的内容一页比一页炸裂,直接说道:“后面还提到,‘师妹’会给‘师尊’下蛊,让师尊晕过去,然后趁此机会对‘师尊’上下其手,哦,还有上下其嘴。”
上下其嘴四个字,让沈凌客立刻收起了这封信,放回信封里还给青鹤。
青鹤也不介意,只说道:“除了‘师妹’做的事情奇怪,写信人的身份也很奇怪,她说请求‘师尊’放过‘师妹’,今夜她会将东西还给‘师尊’,就约在五角亭见面。”
沈凌客消化了一会儿,随后不太确定地问:“陆师兄讲那个故事时,有提到音修是这样的吗?我怎么觉得——”
青鹤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柔软的手心覆在他的嘴唇上,青鹤似乎不排斥这样的亲密,只定睛看向五角亭,低声嘱咐了一句:“嘘,有人来了。”
两人藏入灌木丛中,前面的五角亭右侧也有一条路,有个面色清冷的男子一路走过来,手中握着一柄玉笛,颊边微微泛着红,他手里拿着一沓信纸,正是刚才两人所看的。
青鹤下意识捏了一下手中的信封,有些诧异,信封薄薄的,里面的信纸不知为何不见了。
持玉笛的男子想必就是那位师尊,他坐在了五角亭中,轻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两人便看见另外一位黄色衣裙的女子跑了过来,毫不避讳地坐在了师尊的身边,她的脸凑近师尊,整个身体都好像要贴上师尊的。
那女子问道:“师尊,为何叹息?”
那师尊睁开眼,似乎这时才察觉到她的存在,脸上颇为不自在,甚至站了起来。
“晃月,”那位师尊负手而立,“你、你近来是否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变多了。”
被称为晃月的女子咯咯笑了起来:“师尊说什么呢,我的神志一直挺清醒的,倒是师尊你……”
师尊转过身来,晃月胆大妄为,竟然直接欺身上前,将她师尊逼得靠在五角亭的柱子上,而她巧笑倩兮,呵气如兰地问:“师尊,你最近的神志,都还清醒吗?”
她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恍然之间师尊皱起了眉,随后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仿佛极其痛苦。
晃月心疼地捧起她师尊的脸,随后改为环住她师尊的腰,将脸贴在她师尊的胸膛,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晃月知道,师尊中了那毒,甚是难耐,晃月……晃月愿意为师尊解毒。”
语毕,她踮起脚尖,缓缓将嘴唇靠近她师尊,师尊也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痴痴地盯着她,两人逐渐靠近,青鹤听到晃月委屈地求了一句:“师尊,叫我名字可好。”
他师尊低哑着声音说:“晃月……”
晃月不满意,埋怨道:“师尊又忘了,这时候,要叫我瑶月。”
这名字仿佛带了什么魔力,师尊霎时像是失去了理智,蓦地伸手将她整个人抱紧,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头中,并非错觉,青鹤当真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她听到了晃月吃痛的呻。吟。
忽然眼上覆盖了一只手,青鹤莫名其妙地看向旁边的沈凌客,然后诧异地发现沈凌客耳尖红透,自己也闭上了眼。
“阿青,非礼勿视。”
青鹤眨了眨眼,心想有什么非礼的,随后耳边就传来了晃月断断续续的声音。
“师、师尊,快些要我……”
“师尊,瑶月好喜欢您这样。”
“啊,师尊,我、我似乎不行了。”
青鹤听到了一些类似咀嚼的奇怪声音,她拂去了沈凌客的手,发出了一声轻笑:“哦?”
沈凌客不由得感到奇怪,下意识也睁开眼向那二人的方向看去,可这一眼就叫他变了脸色。
五角亭中的师尊浑身是血,如野兽一般啃噬着面前的晃月,晃月的半边脸已经被啃下,露出森森颧骨,晃月姣好的面容被割裂地分成了两边,一边是潮红如情。欲涨满,另一边却像坟茔中的尸傀,眼珠子顺着侧脸滑了下来。
而她的师尊还在一口口地品尝“美味”,伸出舌头舔干净了唇角的血,但脸上和身上却染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