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朝张天明走去,哪知还没走到,就见那张天明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两把铁剑,然后哐哐踩了上去,动作很像之前在平然镇门口用剑踩雪的那些人。
张天明没有发现他们过来了,做贼心虚般完成了这套动作,还没动作,就被沈凌客喊住。
“这不是张道友么?”
张天明浑身一僵,不太自然地想要别过头去否认,只是那边两人比他动作更快,竟然跑到了他面前。
张天明心道完了,这二人竟然是那日市集遇到的两个剑修。
沈凌客诧异地看向他的脚:“张道友,你怎么……踩着剑走?”
张天明嘴角抽了抽,还没回答,又听见沈凌客悠然说道:“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因为我是剑修,只是这样踩着剑确实不好,虽然这只是两把铁剑,但毕竟是剑修的武器,我说这话也并不是因为我是剑修,但张道友还记得那日在平然镇门口遇到的那个人吗,那人如何亵渎剑修的武器,真是可恶,张道友不是也认同吗。”
沈凌客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因为我是剑修。”
张天明被他这番话噼里啪啦说得脸上燥热,当下将脚上的剑取下来,塞回了储物镯。
他刚拿掉剑,就碰到了一处流沙,眼看着人要陷进去,沈凌客大方地捞了他一把,张天明站稳了,原本还有几分怨气,被沈凌客仗义地一拉,这会儿也不好意思抱怨了。
张天明这会儿不耻下问了:“两位道友如何在流沙上保持平衡?”
青鹤指了指自己的腿:“张道友不是法修么,怎么认不出这最基本的浮空术。”
张天明:“……”
他是知道浮空术,但是这也需要捏着决,若是一直捏着浮空术,难保不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冻——
哦!
张天明悟了,他、他早已不在平然镇外了,当然不需要再用术法保暖!可恨他从相思门一路过来都捏着保暖的术法,竟成了惯性,一直没有撤掉。
他就说怎么其他人健步如飞,原来是这么个道理!
他急忙给自己的腿上用了浮空术,可惜耳朵很灵,听到沈凌客对青鹤说了一句:“法修是这样的,脑子不太好使。”
张天明:“……”
三人既然遇到了,那就同行,有了另外两人加持,张天明后半段路都走得顺利,不多时就跟着大部队的末尾到了南苍山,一进入南苍山,方才的月下沙漠景象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夏日蝉鸣声,和一派郁郁葱葱的绿植,竟然当真是去了山中。
南苍山脚下有个亭子,亭子中间有一把古筝。
看到这古筝,青鹤挑了挑眉:“难不成真是音修?”
听到她说起音修的事,张天明就又开口了:“你真信了?唉,你们女修是这样的,总是愿意相信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沈凌客冷冷地瞥他一眼,张天明下意识噤声,不过他没安静多久,就又问道:“道友这回怎么戴了帷帽进来?”
青鹤随口回答:“我们女修是这样的,就喜欢戴帷帽出门。”
张天明被噎了一下,想到这二人对自己挺好,自己老是这样说确实多有冒犯。
张天明苦着脸说:“嗐,两位道友多担待,我就是这个破嘴管不住,若不是我管不住这嘴,也不至于一个人来平然秘境……”
沈凌客不理他,他就继续道歉,说得口干舌燥。
青鹤拿出了那支赵文冕给的黑色竹简,便给他留了信息。
崔盛雪:启禀右护法,我已经到南苍山了。
赵文冕:我是左护法。
赵文冕:你去山顶,有一个地方放了笙,到了后再跟我说。
赵文冕回的很快,青鹤觉得他应该是被右护法那三个字气的。
青鹤还是回他。
崔盛雪:好的,不好意思左护法,我现在就过去。
青鹤抬头,说道:“我们去山顶看看。”
张天明听她说要去山顶,来了精神,说道:“山顶?难道道友你也对山顶的文王令有兴趣?”
沈凌客挑眉:“什么文王令?”
张天明“嗐”了一声,说道:“这次来南苍山的人,多是为了文王令来的,这文王令可是好东西,我们也快些上去,免得被人捷足先登,路上我再跟两位道友说说这文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