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宿舍出来,改成外?宿之?后,除了课上就没什么时间?在学校练舞,只能在家里练习,所以我擅作主张把这间?房改装成了舞蹈室,改造前我看过,这里没人?住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东西?。”
她极为认真地解释:“以后我会在这里住下,照顾你,等我找到凶手,完成贺先生的遗愿之?后,我就会离开,你尽管放心。”
她听不到对方的回应,准备推着他回大厅,根本走?不动,准确来说,是轮椅推不动。
贺云泽按下制动系统,他看着白皎,他不喜欢甚至是讨厌这个话题,心头隐隐泛起一股急躁,想说的话说出来,却变成了另一个意思?:“贺东恒不是把他所有遗产都交给你继承了吗?何?必问我。”
白皎动作微顿,旋即轻轻笑了:“可是,这里本来就是你的家啊。”
贺云泽沉默不语。
白皎挽起一缕发丝,长?发如?瀑垂落,丝绸般的光感扫过身畔,他抬起眼?眸,瞥见她是,目光忽然凝滞。
不由得想起刚才翩若惊鸿的舞姿,她的脸颊红润,眉眼?明艳,如?同一只轻盈灵动的飞燕。
强烈的情绪冲击心脏。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双腿,就算自理能力强又如?何?,他还是困在轮椅上。
贺云泽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无法遏制的投射在她身上,他感觉自己站在悬崖边缘,一切正在朝失控,不可遏制的方向发展。
可他不知?道怎么挽回,甚至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白小姐,云先生,有两位自称姓贺的亲戚找你们。”管家孙明走?过来,恭敬道:“我把他们安排在客厅了。”
贺云泽眼?神发冷:“带我们过去。”
白皎还想帮忙,他的态度忽然冷下来,像是又冷又硬的石头,拒绝她,自己操控着轮椅来到客厅。
客厅里。
贺大伯和贺小叔两个人?早就他们等候多时,贪婪稀罕的目光正绕着别墅四处打量,他们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种想法:这间?房子真是大得惊人?!
有对比才有伤害。
他们自己家和这里比起来,简直称得上蜗居!
这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贺老爷子越过贺大伯,将?东信传给当时年?仅二十多的贺东恒,之?后贺大伯便?一只口?口?声声称贺老爷子偏心,贺东恒占便?宜。
事实上,当时贺家已经败落,连祖宅都卖了出去,贺东恒根本没占多少便?宜,除了虚有其名的东信,其它大部分现金和不动产,都在攥在贺大伯和贺小叔手里。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拥有的财富,足够自己享受几辈子的奢华生活。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
眼?看东信蒸蒸日上,两人?开始蠢蠢欲动,都是一母同胞,难道他们就不会创业吗?
完全没有作为废物的自知?之?明。
结果就是越创越穷,资产越创越少,败家传三?代,创业成乞丐。
贺东恒打江山他们没帮忙甚至落井下石,轮到他们之?后,贺东恒自然也不会帮,反正老爷子早早去世,三?兄弟早就分家了。
所以两人?如?今的条件,顶多算得上中?产,手里几千万,虽然也是普通人?眼?里的有钱人?,但是和贺东恒比起来,连个零头都算不上。
贺东恒去世后,他们作为亲属来过贺家,住了几天享受过别墅的待遇,再搬回自己的小家,简直是天差地别!
贺大伯心里酸溜溜地嫉妒着,心里琢磨接下来的草稿,他对贺云泽接手遗产十分抵触,但是,再怎么也比给了白皎好!
他们来此的目的就是劝说贺云泽,心里早就打好了腹稿,听到佣人?传话,便?笑呵呵地看过:“云泽侄子——”
声音戛然而?止。
他震惊地看着白皎,失声惊呼:“你怎么会在这儿!”
自从白皎辞退了一大批佣人?,顺便?把联合的眼?线全都换掉后,贺大伯彻底失去了消息来源。
在贺家这里,他变成聋子和瞎子,没有消息,自然也不知?道,白皎目前就住在贺宅。
听见他的震惊,白皎微微挑眉,说出的话比刀子还尖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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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戳人?心窝子:“贺先生指定让我继承的遗产,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呢?”
贺大伯脸色铁青,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