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彧背靠着墙,偷偷看了门口一左一右守着的两人几眼。然后试探性问道:“你们绑架我是为钱吗?是的话,我可以让我妈妈现在就交赎金,可以吗?”
当然不可能只为钱,但是她得先装一下无辜。
果然,左边那个冷笑一声:“装什么?你和旁边那个人什么关系自己不清楚吗?”提及旁边那个人,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有些忌惮地扫视过去。
“什么关系?”符彧立即睁大眼睛,顺势做出委屈茫然的模样,“我根本不认识他!”
单方面认识不算认识!
“不认识,他会和你搭讪?”对方完全不相信,大着嗓门质问道。
她顿时一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要不你问问他?”
说着她当即扭过头怒气蓬勃地盯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没好气道:“喂!你当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和我搭话?不会是故意的吧?知道自己得罪了人,所以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是,”他虚弱地浮起一丝笑,沉静地注视着她,“只是因为那枝花很好看而已。”
我信你个鬼!扫把星!
但面上她还得配合着说道:“你们听,这事确实和我没关系吧!我就是个无辜的路人。”
“放了我吧,我们家几代单传,就我这根独苗!我要有什么好歹,我们老符家的香火就断了啊!你们忍心吗?”她痛心疾首地问道。
右边那个早就听厌了:“闭嘴!”
好吧,忍心。
嬉皮笑脸看来没什么用,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尤其右边那个盯得很紧,有时左边的要说什么,立即就会被他投去警告的眼神。这么一来二去,左边的也歇了火,闭着嘴不理她了。
直到右边的突然站起来:“我下去上个厕所,你留点心,别被人带着跑。”
“放心,我有抢,难道还看不住一个伤员、一个小孩?”左边的不以为意道。
符彧顿时生出一个想法。
她等人一走,就踢了几下身边人的腿,颐指气使道:“喂,你的烟呢?反正你也不抽,还不如给这个大哥呢!”
“不用,你没必要和我套近乎,别想着收买我。”黑墨镜嘴上拒绝着,视线的方向却忍不住黏在那只装了烟的口袋上。
看来是包好烟!
符彧一面嫌弃着他老远就传来的烟味——分明是个被烟味浸透了的老烟抢,一面不客气地催促道:“快点!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鬼知道我们要在这关多久?能打点一下让我们好歹被关得舒服点,也是好的啊!”
听见她直白地把贿。赂放在嘴边,又一副任性的姿态,黑墨镜难免松懈了几分警惕。
“你让他自己来拿吧,我动不了。”
他垂眸看着被蹬出几个灰印的裤腿,没有生气,只是状似无奈地长叹一声。
“我们不能工作时间抽这个。”黑墨镜犹豫道。
“怕什么?你出去抽,别把烟味闷在里头,一根烟的功夫而已,谁能注意到?”符彧撺掇道。
“无事献殷勤!你不会故意支开我吧?”
她顿时气笑了,干脆闭上眼扭头不看他,嗤笑道:“你怕成这样,就算了。我支开你?你看我这样子,我能干什么?长了翅膀从窗户飞出去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黑墨镜终于勉为其难地应下。他取了烟,警告了她们几句,就开门出去了。不过他没有走远,就在楼梯口。
他前脚刚走,后面符彧立刻挤过去,然后灵活地侧着身子,将手伸进他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精致的打火机。她摸索着位置,对准方向,啪嗒一声按下。
双手缝隙的那截绳子顿时烧开一个豁口。
没等剩下的继续烧完,符彧使了点劲,径直将它扯断。最外侧的断了,里圈的也顺势松开。她三两下解开,并理直气壮地把打火机塞进自己口袋。
“待会儿我一点头,你就把外面那个叫进来,听见了吗?”
他挪开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微微颔首:“好。”
半分钟后。
“我的伤口有点痛,可以进来一下吗?”
脚步声渐渐靠近门口:“吵什么?疼就疼呗,叫我,我是能替你治,还是怎么样?”黑墨镜语气很差地推开门,他顺手把门关上后,才突然怔住。
“诶,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