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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特斯安德洛尼克斯（第5页）

美貌的女王，登上万神殿去吧。各位贤卿，陪伴你们的皇帝和他的可爱的新娘一同进来。她是上天赐给萨特尼纳斯皇子的，他的智慧已经征服了她的命运。我们在圣殿之内，将要完成我们的婚礼。（除泰特斯外均下）

泰特斯

他不曾叫我去伺候这位新娘。泰特斯，你生平什么时候曾经众叛亲离，受到这样的羞辱？

[玛克思、路歇斯、昆塔斯及马歇斯重上。]

玛克思

啊！泰特斯，瞧！啊！瞧瞧你干了什么事啦！你已经在一场无理的争吵中杀死了一个贤德的儿子。

泰特斯

不，愚蠢的护民官，不，他不是我的儿子，你也不是我的兄弟，我一个也不认识你们。你们结党同谋，干出这样贻羞家门的事来，不肖的兄弟，不肖的儿子！

路歇斯

可是让我们按照他的身份把他埋了，把缪歇斯跟我们的兄弟们葬在一起吧。

泰特斯

反贼们，滚开！他不能安息在这座坟墓里。这巍峨的丘陇，已经经历了五百年的岁月，我曾经几度把它隆重修建，在这儿光荣地长眠的，都是军人和罗马的忠仆，没有一个是在口角斗殴之中卑劣地丧命的。随便你们找一个什么地方把他埋葬了吧，这儿没有他的地位。

玛克思

兄长，你这未免太没有亲情了。我的侄儿缪歇斯的行为可以替他自己辩护，他必须和他的兄弟们葬在一起。

昆塔斯马歇斯

他必须和他们合葬，否则我们愿意和他同死。

泰特斯

他必须！哪一个混蛋敢说这句话？

昆塔斯

倘不是因为当着您的面，说这句话的人一定要用行动力争它的实现。

泰特斯

什么？你们胆敢反抗我的意志把他埋葬吗？

玛克思

不，尊贵的泰特斯，我们请求你宽恕缪歇斯，让我们把他葬了。

泰特斯

玛克思，你竟也会向我这样公然顶撞，跟这些孩子们联合了来伤害我的荣誉。我把你们每一个人认作我的仇敌，不要再跟我纠缠了，一起给我滚吧！

马歇斯

他已经疯了，我们走吧。

昆塔斯

在缪歇斯的尸骨没有安葬以前，我是不走的。（玛克思及泰特斯诸子下跪）

玛克思

哥哥，让天性打动你的心——

昆塔斯

爸爸，愿您俯念父子之情——

泰特斯

算了，不要说下去了。

玛克思

著名的泰特斯，我的大半个的灵魂——

路歇斯

亲爱的爸爸，我们全体的灵魂和主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