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娥猛的抬头,预感不妙。
“算上这次,岂不是已满三次?”鲁婕妤冷笑?,“滚出宫去吧。”
娄娥咬咬嘴唇:“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丽美人下毒的事抖落出去?”
鲁婕妤反问:“你有证据?”
的确没有,通润散用完了?,药却报应在鲁婕妤自己身上,说她下药害人,皇上会信?
东殿的门打?开,娄娥匆匆出来?,脸上带着绝望。
见到赵溪音,娄娥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甚至都没向?两位嫔妃行礼,转身就走?。
“这么猖狂?”文?才人叉着腰道。
赵溪音解释说:“她要?被赶出宫了?,想必是破罐子?破摔。”
文?才人耸耸肩:“如此,也算她的报应了?。”
三人进殿去,见鲁婕妤瘫在贵妃椅上,身上盖着层绒毯,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桌上还搁着刚煎好的药和没动的早膳。
一看就是还病着。
见她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文?才人准备了?一肚子?的厉声厉语反倒不好说出口,只好换了?稍软和的话:“自作自受,若不是你生了?害人的心思,怎么会把自己害成?这样?”
鲁婕妤听到文?才人这样质问,就知道她们已经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她昨日已经在筵席上那般丢脸,今日也无所谓了?,端起汤药慢慢喝着:“事情是我做下的,你们想要?到皇上面前告发我,随意。”
倒不是个不敢认的。
若是丽美人想要?揭发鲁婕妤,也不是没证据,司膳司那毛肚儿上就有通润散,这是物证,赵溪音是人证,至于娄娥,是同谋……由不得皇上不相信。
可文?才人见鲁婕妤病怏怏的样子?,反倒说不出“告发”二字了?,转向?丽美人道:“你是受害者,你做主。”
还不等丽美人说话,鲁婕妤的宫女先?走?了?进来?,见有外人在,犹豫了?一下才道:“主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去请皇上,说是您病了?,可皇上不来?。”
鲁婕妤追问:“皇上可是在忙?”
那宫女摇摇头:“皇上在摆弄一架西洋钟。”
摆弄西洋钟都不来?看她,鲁婕妤的肩膀一下子?塌了?下去。
“果然,皇上也因为昨日的事嫌弃我了?。”她自嘲一声,“好了?,现在你们更能?随意拿捏我了?。”
这半句是对丽美人和文?才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