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还钱。”那男人欺软怕硬的很,用手指头小心地抵开他脖子前面的棍子,皮笑肉不笑地:“妹妹,有话好好说,舞刀弄枪的,这是干啥。”
叶满没动,指着他:“废话少说。”
“好好好,我这就给你。”那个男人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来一个钱包,在她依旧悬挂在他脖子上的棍子的见证下,他数了三十张现金出来,“一分不少了。”
叶满收起棍棒的时候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来。
她把棍子抵在手臂下,在那儿认认真真地数着。
这会轮到那个男人觉得奇异了,他试探性地问她:“妹妹,你会武术啊?”
小姑娘头也不抬,数钱数的哗啦响,声音倒是中气十足:“空山派第四十代亲传弟子兼掌门候选人。”
那男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看她。
算他晦气,大概是遇到个精神有问题的了,这种人还是不要惹了。
他提了个裤子就跑了。
叶满数了两遍,发现他多给了两张,是三十二张,她抽出两张打算还给那个男人,抬头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
算了,她把原先的三千放回自己的包里,剩下的两百块塞在自己外裤的口袋里。
而后她这才拍拍手,弯下腰来,重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
站在街角的沈谦遇一直没走。
才点燃的烟趁着他无暇顾及的时候拼命地乘着北风燃烧掉自己短暂的生命。
等到夹着烟的手指感觉到一阵烫意,他才反应过来,他随后看向身后堆得乱七八糟的垃圾,把烟头掐灭了后随意地丢在那儿,而后又不由地转过去。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窥探别人生命的变态。
孤灯下的那姑娘丢了棍子后,弯腰把自己的那些东西都捡起来。
她有一个很大的麻袋,鼓鼓囊囊的,她是干什么的,捡破烂的?
一个会武功的捡破烂少女,听上去像是什么都市异闻。
麻袋里的东西在夜里和地面发生摩擦,好像很沉,一个穿着古怪的少女拖着这样一大袋东西在下雪天的夜里变成一中可怖的行进轨迹。
这事越来越离谱了。
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苏资言这小子不知道在酒里加了些什么东西,
沈谦遇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