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看着面前跪着的女人,有心想要叫她就这么跪着,偏偏这人刚跪下心底就各种叫苦,
【哎哟,我的波棱盖儿啊。】
【哎哟,开始疼了。】
【这青石板真硬啊。】
吵得很。
赫连越原本要出口的训斥都被她吵得说不出来了。
“起来吧。”赫连越决定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司玲珑乍听这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他确实是叫自己起来,又麻溜地站了起来。
【哎,我就知道狗皇帝舍不得叫我跪。】
赫连越嘴角抽了又抽,刚凝聚的情绪又散了,再说出口时,语气便没有了刚才的威慑,
“爱妃倒是说说,你错哪了?”
司玲珑几乎是瞬间在心底回应了他。
【错在不该说大话还被你听到呗。】
嘴上却是惶恐,“臣妾不该对丽嫔娘娘出言威胁,但那话纯粹是吓唬人的。”
赫连越闻声冷笑,“吓唬?”
司玲珑点头。
【可不是吓唬么?您瞧瞧我那家世,再瞧瞧我身边这些单纯善良的小姐姐,我就算想搞事也得有那个条件啊。】
“朱砂还未出宫,那就还是臣妾宫里的人,丽嫔娘娘肆意污蔑,臣妾只是气不过,想叫她有所忌惮罢了。”
对着干这种事,向来是比谁更能豁得出去。
司玲珑刚才那样跟丽嫔直接杠上,也并不单单是为了朱砂,而是为了日后在宫里所有伺候她的人。
【如果今天朱砂被打成这样我都能轻飘飘揭过,对方日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哎,我们这些女人之间的事你个狗男人不懂。】
赫连越:……
好不容易摆脱了狗皇帝的称呼。
他怎么又成狗男人了?
不就是那点子事,他有什么不懂的。
要是真的不懂,他就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直到离了丽渊阁才来跟她算账。
心里清楚,赫连越面上还是故作冷然。
“爱妃觉得这话朕信?”
司玲珑下意识看向赫连越,眼底的茫然似是对他这话有些不解。
【为什么不信?】
赫连越想说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就听面前的人内心十分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