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如果换一个人来问他们,他们肯定不会告诉他实话。沈玉安这孩子,他们都认识了快一年,他的为人,他们十分清楚。这孩子对沈草很好,一开始他们还以为他对沈草有其他心思。后来见两人都没有这意思,才知道,沈玉安只是单纯将沈草当成很好的朋友。通过沈玉安,沈草又认识了很多很好的人。他们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对自己都十分尊重,一看就是好孩子。这样的人,他们相信。再加上沈玉安提到了他们家的传家宝竟然也是一枚草状的玉佩。传家宝,那是何等重要的东西,出现在草儿身上,也足以证明草儿和他们家关系非同寻常。也说明了草儿的出生对于他们沈家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不然也不会将这么贵重的东西戴在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孩身上。沈玉安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回事。十六年前,他也不过四岁的孩童,有些事情他也不记得了。但是他记得很清楚,那几年,他们一家也在四处流浪。到处躲藏。居无定所。这样的情况下,沈父沈母竟然愿意收养一个婴儿,而且将她平安抚养长大。他不敢想,当年要不是沈父沈母捡到,换成别人会是怎样。还好,是沈父沈母。他起身,又郑重其事地给沈父沈母行了一个大礼。沈母赶紧走到他跟前,将他扶起。“玉安,客气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也没有白养她,草儿给我们也帮了不少。”要不是有她,他们如今还住在石头村那样的破屋子里,整天为着吃喝奔波。辰儿更不可能安心读书。沈玉安点点头,“那我就替我姑姑谢谢你们了。”“多谢你们护着她。”“姑姑?”沈父沈母疑惑了。“如果没认错的话,草儿应该算是我的表妹。”“她是我姑姑十六年前丢的女儿。”沈玉安的姑姑!那!那不是当今圣上的贵妃娘娘嘛!!!两人吓了一跳。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沈父率先反应过来,双手抱拳,对着天上作了一揖,“那是!”沈玉安点点头。“妈呀!”沈母膝盖一软,瘫坐在了椅子上。他们一直知道沈草的身份不一般,以为顶多是那个达官贵人的女儿。万万不敢想,她竟然是天家的孩子。“这……”这可如何是好。他们,他们还能……沈玉安没有察觉到沈父沈母的异常。他开口再三交代道,“沈伯父沈伯母,这件事兹事体大,涉及到皇家,所以在事情没有确认之前,谁都不能说。”“包括沈草。”沈母看看沈父,怎么连沈草都不能说呢。她见沈父点头,也跟着点点头。“我们肯定谁都不说。”沈玉安见两人害怕,赶紧出声解释,“其实主要是这件事没有经过证实,到时候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怕损了皇家的名声。”“你们也知道,草儿小时候的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暗中做的。”“这个人没有查出来,到时候万一走漏了风声,草儿的安全怕是也会受到牵连。”沈父沈母经过沈玉安这么一提点,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为了沈草的安全,他们愿意将这件事先瞒下来。“对了,草儿的那个玉佩可否让我看看?”沈玉安突然想到玉佩,沈家的传家玉佩,他也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但是早就没有印象了。他只记得大概的轮廓。好像是一株带着枝丫的麦穗。听到沈玉安提到玉佩,两人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为难开口。“这个玉佩早在几年前我们就交给了草儿。”“如今在草儿手上。”“原本我们是打算等草儿的家人找来了再拿出来,但是草儿如今已经大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来寻,我们想着这反正是她的东西,就交给她保管了。”在草儿那儿,那他改天寻个由头要来看看。他这个沈家嫡孙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沈家千里之外的新安县看到自家的传家之宝。这感觉有些独特,又有些开心。沈玉安想了想,将刚刚写好的书信撕了,重新起笔写了一封。远在京城的沈靖国收到儿子的来信也是十五天之后了。他被儿子书信上的内容弄疑惑了。“父亲,儿子在新安县寻得一块宝玉,马上就到祖母的生辰,听闻祖母喜爱植物,想要父亲帮孩儿推荐几个样式。”“烦请父亲找工匠多画几个样式给我,我速速请工匠们雕刻,待到祖母寿辰,亲手献上。”尤其是信最后那句,“儿子出门在外,一定会牢记沈家祖训,望父亲尽快,急!!!”李乘歇在一旁看着自家相公看儿子的书信看得紧皱眉头。她好奇地凑上来看,“怎么看儿子的书信也如此皱眉不展,儿子信上说什么了?”沈靖国皱着眉,将信递给了妻子,“你看,我怎么每个字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竟不知道安儿在说什么了?”李乘歇笑着接过信,看完之后,她变了脸色。沈家的祖训,玉佩,难道是儿子有玉佩的线索了。他这是来问传家玉佩的样式。也是,当年他还小,难免不记得。她赶紧铺纸,准备笔墨,抬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相公,娇斥一句,“呆子,还不过来给我研墨。”沈靖国木木的走过来,帮妻子研墨。他皱着眉,“夫人,你怎么画了这么多样式。”“为何还要画我们传家玉佩的样式。”他指着其中一个问道。李乘歇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你这呆愣的性子是怎么在商场上怎么混的。”“你别管了,赶紧将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出去。”李乘歇已经将自己画好的样式折好,装进了信封。“草儿,你的玉佩可否借我看看?”:()厨香满家:送我大哥当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