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丈夫被打板子,李夫人心里也气,可一听说,若是不挨板子,就要被送到官府去,立刻被吓出冷汗。
不过,虽然接受了丈夫被打板子,对傅莹珠的出现,李夫人仍是不满。
若是没有傅莹珠,她的丈夫什么事都没有,也不用像残废了一样,成天趴在炕上叫苦喊疼,还要她伺候。
这一切苦难的源头都是傅莹珠。
这厢前来,李夫人便是来给傅莹珠找不痛快来的。
“大姑娘,您可要帮我们拿拿主意啊!”李夫人拿眼偷看着傅莹珠,见对方面容嫩生生的年纪不大,心中更加不服气了。
想不明白自己丈夫和其余几位庄头,怎么各个都进了这么个小丫头的圈套?
既然傅莹珠让她的丈夫受了罪,那她也要给她找找麻烦了。
傅莹珠见李夫人这架势,便知来者不善,只是面上倒是客客气气的,笑着道:“您说。”
李夫人朝她诉苦:“您久居京城,有所不知,这里有一户姓谢的人家,仗着自己的儿子是个读书人,肚子里有点学问,便眼高于顶、从来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这村子里的良田,大多都典当给了我们这几家做庄头的,偏偏就这一家,死死守着。可是,您可知道?他那田地就在屋舍后头,是块上好的地皮,出入都方便。田头还有棵枣树,年年硕果累累。”
“若是能收了他家的地,一年不知要多多少收成,秋天的时候,那大枣大的,一只手握不过来几个。”
“我们没读过书,不知要如何与这么高傲的人家打交道。”
对那户谢家人,李夫人也有不满。
她眼馋谢家的地眼馋太久,可对方明明穷得要死,却对那两块地死咬着不放,好处不收,软硬不吃,她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这遭请傅莹珠去治谢家,不管是傅莹珠吃瘪、还是谢家倒霉,最后都是她最高兴。
这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李夫人心有所思,显出一副心机深沉的面容来,她阴阳怪气地同傅莹珠说:“可我想着,您饱腹诗书,应该是有办法的,才找了过来。大姑娘,求求您了,就帮我们去瞧瞧吧。”
傅莹珠:她还真没办法。
不是没有办法,是不愿意想。
她就不想要人家的地。
将田地典当出去,那是要人家农户的命根子。
若非对方迫不得已,何必逼着人家交出地来,做些土匪般的行径。
有一句话说得好哇,资本家挂路灯,她傅莹珠不要被挂路灯。
不过,去一趟倒是可以。
她对那棵枣树很感兴趣。
不去抢人家的地,也可以去打个商量,先定下人家秋天的枣啊。
傅莹珠假装看不透李夫人那点心思,笑吟吟问:“请问,谢家都有什么人?”
李夫人见傅莹珠果然要去,眉间攀上喜色,欢欢喜喜道:“谢家啊,没个能主事的。只有一位老娘,和一位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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