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只是捂着额头又完好无损地坐着起来,江乐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把他扳正了。认真检查发现修漫没没事之后才把人往自己怀里按。
修漫恍惚地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司机好像下车去了,他耳边只有江乐风慌乱的心跳声。
“地是你们的路也是你们的了!这他妈什么道理,耍横是吧!”
“我他妈就横了怎么着,想去后面,别从我们的地上过!”
外面传来争吵的声音,江乐风松开了手。修漫抬起头,对上江乐风的眼神时他不由得愣住。
眼睛怎么又红了。
“你干嘛?”修漫看着他皱眉。
只那一瞬间他憋出了一脑门的汗,脸色也变得苍白。然而他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他很害怕修漫出车祸,刚刚突然刹车那一刹那,他什么坏的结果都想过了。
还好虚惊一场,他拉着修漫的手摇摇头。又缓了一会,直到外面的生意越来越嘈杂,两人才下了车去。
对面个大汉看上去不像常住在这的,倒像是专门在这等着几人到来然后来找茬的。见江乐风他们这边又下来两个人之后,气焰又弱下去了一些。
江乐风皱着眉头问陈经理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非说这条路是从他们地上割下来的,不让我们过去,让我们绕路走。”
“绕路?这一片能有这一条国道就不错了吧,还能有那条路。”迟茗抱臂看着对面几人,从他的声音中已然听出了几分怒气。
“嘿,那是你们的事情。”对面一个穿着红色大褂的男人开口怼道。
“哎哟,江老板也来了?江老板好久不见!”一个年纪显得略大的男人看到江乐风之后突然就凑到了前边来,显得有几分兴奋。
江乐风神色淡漠,“你是谁?”
“您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不记得我没事,我记得您就行了!”男人说着笑了一下。
“让我们过去。”江乐风说得冷淡,仿佛命令一般,对面几人当即就黑了脸。
“说了不让过你他妈听不见啊!”一个大汉上前一步冲江乐风吼道。
“哥们,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迟茗又上前两步,走到了红色大褂男人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男人后退了一步,又怯又恼,“我他妈说是怎么了,不让过就是不让过。”
“行。”迟茗说着挽起了自己防嗮外套的袖子,邹墨见状上前一步伸手作势要拦住他。迟茗转头冲他笑笑,随后从兜里掏出了手机,“那看来我们只能用法律解决了。国道变成私用场地这种事我还真是前所未见,我看看你们在警察面前能坚持这么说几句。”
眼看着迟茗三个数字都要按下了,那个年纪大些的男人突然就变成了和事佬。
“嘿,别别别,跟各位开玩笑呢。”男人笑着走上了前,眼睛盯着迟茗的手机仿佛在确定他是否拨号出去了。
迟茗极其嘲讽不屑地眼神被隐藏在了他的墨镜之后,他放下了手机。
“什么意思?”他问。
“就跟各位开个玩笑,哪能不让你们过去啊,哈哈。”男人干笑两人,说着冲身后的四人使眼色,四人有默契地散到了路边去。
“请,请走吧。”男人说着让出了主干道,自己站到了路边去,眼睛却始终盯着江乐风没移开。
见他如此,几人也不多纠缠,上了车就开走了。
都以为对方是欺软怕硬的流氓没放在心上,只有修漫惴惴不安,拧着眉头没松懈。
“怎么了?还头疼?”江乐风凑近了修漫,两人额头相抵。
“没,不疼了。”
修漫沉沉地呼吸着,说不上来的压迫感笼罩他的心间。他熟悉这种感觉,是因为这个世界要走主要剧情了。而且往往这种时候,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