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如那夜的暴雨肆虐,他一再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江乐风悠悠转醒,他看着天花板发懵。却还不等他的眼神清明,眼皮已经被医生大手一挥扒开了。
医生打着灯观察,片刻之后又松手。
“应该没事了,,再观察几天,好好休息。”
一众医生护士都走了,病房之中又安静下来。邹墨仍旧守在一旁,江乐风转头与他眼神交汇。
“我,”他想开口说话,声音却嘶哑无比,才只说了一句,就感觉自己的嗓子被人用几根尖刺划拉。即便是这样他却没有闭嘴消停的架势,“手机。”他说着冲着邹墨伸出了手。
两人走得太急,谁还记得带上手机。邹墨如实说。
江乐风急了,双手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邹墨急得上手搀扶他,江乐风才坐定,却又要下床。
“你别,医生叫你休息。”邹墨抱住江乐风的胳膊,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哀求。
江乐风的心没软,步子却软了。差点径直跪了下去,邹墨使了好大劲才把他扶回床上坐着。
“谢谢。”江乐风说得漠然。
说完又抬起头看向了江乐风,“你的手机借我。”他伸出手。
邹墨不再犹豫,把自己的手机给了江乐风。江乐风忙地接过手机,拿在手里却又发愣。良久,他又把邹墨的手机还给了邹墨。
邹墨疑惑地看着他,却对上了江乐风祈求的眼神,“能麻烦你帮我借个手机吗?”
有些东西建立地容易,碎得也容易。
邹墨看着他发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苦笑了一下,还是起身给江乐风借手机去了。
拿到邹墨从外面借来的手机,江乐风才放下心来。他三两下按下了一个刻骨铭心的号码,在确认拨号那一刻才平静不久的心又急切起来。
电话只响了两声那头就接了,修漫疲惫的声音从声桶里传来。
“喂。”
江乐风听得有些眼热,生死一瞬,他只想见到修漫。没死成,还是想见。不过两天不见,他就开始想他想得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