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太重,滚轮摩擦在路上发出阵阵的声响。大家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面前与司白榆容貌不分上下的青年,有了几分古代君主选秀时的纠结感。
都、都很好看!
“男,朋,友~”沈忧幽幽地喊道,放开行李箱往司白榆面前一站,就这么不动了。
司白榆在默默规划今晚的计划,听见沈忧的声音忙不迭抬头,看见对方吃醋的小模样,哭笑不得地上前,弯腰低头问:“怎么了?我的小祖宗。”
沈忧鼻子喷了喷冷气,眉宇间皆是清冷之色,下巴矜傲地点了点行李箱,亮出自己磨红的掌心:“疼,重。”
“怎么红成这样?”司白榆抓起沈忧的手呼了呼,滑稽地哄道,“给我一起念,痛痛,痛痛飞——痛痛飞走啦!”
沈忧低眸冷静地看着司白榆,抿起嘴一言不发。
惨烈地对比下,司白榆不得不收起笑容,
他扯了扯领带欲说还休地看着沈忧,最后喉结滚动道:“抱歉,我太幼稚了。”
“哈?”沈忧抿了抿唇,低头沉闷地跟在司白榆旁边,“那……痛痛飞飞?”
司白榆脚步微顿,侧目宠溺地看着沈忧:“嗯,痛痛飞飞。”
目睹了一切的观众:……
所以他们是什么?吃狗粮的狗?
实在是欺人太甚!
在最后一丝晨光被夜幕吞噬时,公交车终于来临,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沈忧和司白榆排了好一会队,最后发现没位置了。
那些欣赏司白榆和沈忧美貌的人又庆幸又痛苦。庆幸于终于可以不用再吃狗粮,痛苦于没有美貌可以欣赏。
沈忧提着行李箱看着公交车远去,他气馁地坐在行李箱上,瞥向旁边站得笔直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司白榆。
两人都没有说话,沈忧连着几天没有休息,歪着脑袋昏昏欲睡。司白榆注意到沈忧的状态,默默伸去手接住他的脑袋。
他靠着候车牌,右手撑着腰,左手扶着沈忧
的头,挺直腰杆笔直地站着,车牌见了都要甘拜下风。
“唔……”
沈忧迷迷糊糊陷入梦境。
他再睁开眼时周围一片漆黑,他望着看不清的前面,砸砸舌明白自己又做梦了。
他轻车熟路地起身,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刹那,灯光“砰”地一下开了。
从后到前,砰砰的灯光声不绝入耳,沈忧的瞳孔倏地放大,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光线洒在手背上,暖暖的,又有些炽热。
等双眼适应光线,沈忧才抬头环顾自己所在的地方,一辆……公交车?
车厢摇摇晃晃,适应光线后发现车内其实并不明亮,许是为了节约,光线选择了暖黄色。如果是在卧室这样温馨安全的地方,倒也不错,但偏偏是冷色调的公交车,立刻显得冰凉和诡异。
公交车忽然加速,沈忧猝不及防地往前倾。他一把抓住拉环,往前倾了倾前膝,勉强稳住身体。
整个公交车只有零星几个人,也不知是不是梦境的关系,他们的脸呈现不正常的青灰色,嘴微微张开,里面的牙齿在红黄色灯光的映射下并不白皙,反而跟吃了生肉一样血红。
沈忧咽了咽唾沫,拉着一路的拉环往司机的方向走。
等到司机面前,他敲了敲收钱的铁箱子,问道:“请问……这是去哪儿的车?”
司机没有吭声,手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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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泰山地抓着方向盘,速度越来越快。
沈忧抿住唇,左手捂住胸口。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心悸气短,油然而生巨大的恐惧。
他看向公交车的灯。
是因为这怪异的光亮,造成的心理作用吗?
沈忧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在迈腿那一刻,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握住,然后听见一道极其沙哑的声音,说话的人仿佛喉咙里卡着石砾:
“小朋友,别走啊,多陪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