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上去亲了一口他的右脸颊。“很喜欢,它好漂亮。”被夸了,江玥喜不自胜地坐下,拿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我第一眼就觉得它和你绝配。”
“可是,”明昭摸着那枚四叶草,“肯定很贵吧,你才工作没多久,又没多少钱,没必要买这么贵的送给我。”
江玥晕乎乎地撑着脑袋,迷醉地看着带着那条昂贵项链的明昭,她在他眼里光彩照人,“你不用担心,都是小钱。明昭,我好开心,我每天都在想该怎么赚更多的钱,然后花在你身上,你和这些太配了,它们就像专门为你设计的一样。”
“真的吗,”明昭给他的空杯又倒上一点,“可我不希望成为你的负担,你的钱就是你的钱。”
江玥赶紧抓着她的手,“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以后我赚的所有的钱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我的心是你的,肝是你的,肺是你的,大肠是你的,小肠是你的,”他越说越乱,感觉舌头越来越麻,渐渐感知不到了,“总之,我就是你的。”
明昭坐过去靠着他,把酒递给他,“江玥,你对我太好了,我真的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吗?这些年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你究竟喜欢我哪里呢?”
江玥一口把酒干了,甩了甩脑袋,把她从怀里扶起来,望着明昭澄澈水润的眼,按捺着狂跳不止的心,吻了吻她的额头,“喜欢这里。”
亲了亲她的鼻尖,“这里。”
最后碰了碰她的唇,“还有这里。”
“我喜欢你,喜欢你本身,因为你是你,所以喜欢你。”小腹聚着一团火,在看到明昭迷离的眼神后,迅速燃烧到四肢百骸,他赶紧站起来,“我、我喝太多了,我去冲个凉水澡。”
明昭一把抓住他,掐着他脸吻上去,俩人跌跌撞撞往房间里走,她把他推到了枕头上。
江玥热得想撩衣服,头又晕又疼,胃里也是一阵阵在烧,孽念反倒像爬山虎似的在这具混乱的身躯上疯狂繁衍起来。面对压过来的明昭,他渴望又绝望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推开她。
手掌却反过来把住明昭的后脑勺,忍不住上去讨她的吻。
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床单,做无用功地反抗。
“不行不行不行,”江玥松开她,仅存的理智在叫嚣,“没买套,不行,明昭,昭昭,先停一下。真的不行。”
明昭用五指扣住他乱舞的手,猛地收紧,疼得他直哼,“老实点,忍忍就过去了。”
卖药给她的男人常年在泰国、老挝这一带做生意。他在手机上告诉明昭,这催。情药药效极强,半瓶下去,配种成功率百分百。他经常卖给那些牧场主,什么牛啊羊啊马啊不发情,搞一瓶到饲料里头就老实了。
明昭问他人能吃吗。
男人发了个笑脸,给畜生吃的,你说人能不能吃。
生日前一晚,明昭带回了一瓶红酒,又悄悄把买来的药倒进去,用力摇了摇,最后放在了酒架上。
第二天清晨,明昭洗完澡出来,见江玥还没从床上起来。她上去叫醒他,仔细一看,人脸已经青了。
江玥是从病床上醒来的,得知自己住在icu,一天的费用就要一万八千的,吓得各项指标全都恢复正常了,当晚转入了普通病房,又被关了三天观察,确定没问题后终于得以出院。
出院时护士告诉他费用已经有人缴过了,是一个姓成的女士。江玥一愣,心中涌进一阵温暖,他拿起手机,很快看到了扣费的短信。
他的银行卡全都在明昭手上。
江玥默默坐进地铁,在路上他打了三个电话给明昭,前两个没接通,最后一个接通了,他说:“明昭,我出院了。”
“哦,没事吧。”
“医生说我已经没事了。”
“嗯,那就好,我这边忙,先挂了。”
手机弹出公司那边的消息,说他无缘无故旷工是不是不想干了,不上班也不请假到底几个意思?
江玥赶紧斟字酌句地发了一篇道歉作文过去,表示自己这几天出了意外进医院,下午马上到岗。基于江玥平常业绩漂亮,公司那边也没深究,只让他病好了赶紧来工作,有什么事要学会提前请假,就算出车祸了,也得让他们看到三甲医院的病历单。
江玥到公司楼下的便利店买了桶泡面吃,吃着吃着眼泪忽然劈里啪啦地掉下来。
他知道他那天没有守住底线和明昭做了。
在他的设想里,第一次一定要足够浪漫,足够有仪式感,他要把自己真诚且完整地送出去。然而现实中他却因为酒精稀里糊涂地把第一次给出去了。
不是说喝醉了是起不来的吗?为什么他这么淫。贱,在这种状态下还和发。情的公狗一样躁动。
江玥吃着吃着狠狠捶了下半身一拳,正在摆货的姐姐被他吓到,火速从货架前跑离。
明昭下班打开房门,低头却见江玥一动不动地跪在门前。
“你这是怎么了?”她挂好包包,蹲下看他。
江玥抬起脸,满脸泪水,“我是一头没有自制力的畜生,明昭,你不要和我分手好不好。”
她微微一愣,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替他擦擦滚下来的眼泪,“怎么突然这么说,我没有说要和你分手。是不是病还没好全?”
医生说他摄入了致死量的精神类药物,如果没有早点送来,可能已经去西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