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打扰两人联系相关人员购买房产,自己先上楼洗漱了。
不过路过书房,书房门开的,她一眼瞥到壁上挂着的字画。
温言荃是文人,书香门第,父母各自擅笔墨丹青,她集双方大成,作品不少。
其中很多她都没怎么在意,也没打算留下的,其实很多都封藏在谢家了。
谢须弥知道。
她那亲爹干的。
还单独把那些价值亿万的古董挪到别的库存去了,就特地装温言荃的作品。
所以,谢须弥一早就知道十年间自己跟人家女儿分得几乎彻底,再不相见,她那亲爹却是对人家妈妈暗中反复纠缠。
不过那些大多是画。
字,她是第一次看到。
可是这字,她是不是在哪里看过?
瘦金体。
很有个人特色,所以见过了基本能记得。
她好像在别的地方看过。
但太久了,她不太确定了字体笔迹是否能完全对上。
谢须弥神色僵在那,人也一直站在书房门口盯着那副字帖。
她记得,那是在她母亲的遗物中见过相似的字帖。
被珍藏,被珍爱。
当夜,周望岫感觉到了谢须弥的些许异常。
被窝温暖,她轻声询问对方怎么了。
“没,就是紧张。”
“啊?明天的事?怎么是你紧张了,应该是我紧张。”
谢须弥从后面揽住她,抱着,卧着,声若落清潭。
“怕你会因为某些意外生气,不要我。”
周望岫皱眉,下意识想到了章柳那神经病那天说的话。
“不会的,除非是你先不要我。”
“既然我们都担心,都紧张,那就事先约定——不管发生了什么,可以生气,可以吵架,但不许放弃,就是喊对方名字,按以前的承诺,你能做到吗?”
谢须弥微怔,手指被周望岫拉起。
“拉钩?”
“好。”
约定已成,她们都应该做到。
做到互不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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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谢须弥要去公司,在中途,车上,保镖瞧见谢须弥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也一直在跟人联系,不知道在吩咐什么,眉眼间见冷漠。
他依稀记得每次自己老板露出这种状态的时候,基本是对敌人厌憎到极致开始专心铲除的状态。
所以,现在还有谁够格做她的敌人?
让她有这么强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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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魔都有名的气氛餐厅今日客人几乎为零,因为被承包了,早早挪开了今日的预约,腾出了空间。
对岸是魔都繁华商圈,这边却打造得宛若芦苇荡边的闲庭雅阁,僻静婉约,清凉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