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好骗啊。”瓦姆皮尔冷笑一声,突然红眸中闪过了一道极深的血色,楚拾衔瞬间脱力,能量刃掉在了地上。
“你很强……可惜了,沾了我的血,就别想摆脱我的控制!”瓦姆皮尔一把将楚拾衔扯了起来,巨大的蝠翼展开,他带着楚拾衔冲出监测室!
“站住!”谭中将操纵精神力追过去,却被蝠翼扇过来的一道风刃甩开,瓦姆皮尔高速飞向夜空中,很快,两个人就一起没了身影。
谭中将收回精神力,他看着被瓦姆皮尔轰开的一个大洞,皱紧了眉。
一场浩劫要来了。
……
军校外一处废弃的天台,楚拾衔从高空中重重地摔了下去,他咳了一口血沫,费力抬头看向瓦姆皮尔。
“哦?居然还没有失去意识吗?有意思,”瓦姆皮尔缓缓落下来,收回了蝠翼,“就在这里等好了,王应该很快就会搜到这里。”
楚拾衔擦掉了唇角的血沫,冷声道:“你想用我来威胁谢檐。”
“当然了,这也是你这种愚蠢的人类唯一的作用了。”瓦姆皮尔笑道,“真不知道王为什么会在意你这种渺小、贪婪、自私的人类。明明他生来,就应该和我们这样强的畸变体为伍。”
“既然你这么厉害,还要谢檐干什么?”楚拾衔嘲道。
“厉害?”瓦姆皮尔垂眼看向楚拾衔,“言灵,永生,哦,还有血化,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感染,确实很强,不过……”
瓦姆皮尔突然抬头,看向茫茫的夜空:“你以为王的力量只有精神控制吗?不!远远不止如此,能够成为我们永恒的领袖,自然是因为……我们所有的力量都源于他。”
你以为,我们在畸变之后,能够拥有这么强的能力是凭什么?”
龙坠落了。
他的血肉腐烂,龙骨永眠在大漠之中。
闭上那双金色的竖瞳之前,祂终究还是怜悯这一片土地,将自己的一部分龙息散去,让一部分幸运的人类受到了龙息的佑护,在畸变的同时意外拥有了与之相应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力量都源于祂。”瓦姆皮尔展开了双臂,“只有祂,我们的王,才能带领我们向人类复仇!才能让我们得到这世间的一切!”
楚拾衔却从这段话中听出了漏洞,他突然冷笑了一声:“也就是说,如果谢檐取回龙息,也能一道取走你们的能力,是吗?”
瓦姆皮尔突然转身,失去风度般一脚踹上楚拾衔的小腹,将他踹在地上,看着楚拾衔又吐出一口血:“不!王……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祂会很听我的话的。”
“咳……你怕了。”楚拾衔的眼前已经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红色,他几乎已经快维持不住自己的意识。
这些人……既需要谢檐,又畏惧谢檐,所以才会一直逼他……他们需要力量,需要一个象征,唯独不需要一个拥有感情的王。
如果谢檐被他们抓住,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再次控制谢檐。
“怕?”瓦姆皮尔忍不住笑了,“我怕什么?王会很听话的,就像十年前一样……”
十年前……
楚拾衔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是哥哥失踪前,他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楚拾衔的血液像这一瞬间被冻结了一样,明明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却咬牙想要再站起来攻向瓦姆皮尔:“是你……”
“是我,”瓦姆皮尔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拾衔,残忍地笑了开来,“拆散了你们。”
……
小冰淇淋团子最近发现了一件事:哥哥突然变得神神秘秘了起来,每天都早出晚归的,还什么晶石都没猎到。
回家了也总是走神,连他故意喊哥哥也没什么反应了。
这很不像哥哥。
冰淇淋团子垮着一张小脸地想了一会儿,开始猜测哥哥是不是外面又捡到了别的小团子了,每天都陪着新团子,把晶石也都用给新团子了,晚上回家就只能和他同床异梦了。
好像用错成语了,学习不好的冰淇淋团子没什么表情地给哥哥打好了水,等哥哥回家。
其实他平常可以少吃一点,也可以猎畸变兽给哥哥赚钱,平常不会麻烦哥哥的……
冰淇淋团子越想表情越垮,越想表情越凶,最后狠狠攥起了拳头。
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冰淇淋团子才不会相信会有什么比他更好的新团子出现。
只要他在哥哥面前更乖一点,多亲亲哥哥,哥哥一定会心软的。
如果再不心软,那他就只有跟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