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在交缠,不是以往那种像是要将人从头到脚吞掉那种贪婪,而是刻意放缓的,无比缠绵的亲吻,轻柔地卷着祁元舌尖。
明昭的手也没闲着,手指夹着祁元的耳朵揉捏,直看到通红的颜色。
明昭忍下心里的急躁,耐着性子一点点勾着祁元的唇舌起舞,仔细观察着祁元的动静。
抵在胸前的手力道逐渐变小,祁元开始生涩地有了回应。
明昭明白这是自己的计划奏效了,他继续不动声色地吮吸祁元舌尖,给予祁元最舒服的体验。
祁元确实感到很舒服,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追求享受是人类的共性,祁元也是。他感到舒服,纠结了两秒之后,决定索求更多。
抵在胸前的手终于松开,祁元一手揽着他脖子,另一手抓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强势夺过主动权。两人位置霎时颠倒,明昭成为被抵在桌前,双腿分岔那个。他顺从地环着祁元的腰,任由祁元越吻越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祁元的强势被明昭的顺从激发出来,他一手捏着明昭后颈,一手抓着明昭后脑勺的黑发,动作逐渐从生涩变得娴熟,吻得用力。
舒服,很舒服。
祁元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欲望,并且这还是由他来主导的吻。祁元不得不承认,他是有点癖好在身上的,明昭顺从的模样不仅没有让他停下亲吻,反而还想看到更多,看明昭满脸潮红,看明昭不住喘息,看……
明昭推着他胸膛,唇舌和祁元分离。
祁元唇上裹了一层水光,神情有点茫然。
“好了,补偿就到这里吧,我很满意。”明昭擦去祁元嘴角的水迹,微笑道,“你继续工作吧。”
他整理一下稍微凌乱的衣物,走出去。
祁元:吸溜。
他茫然地擦擦嘴角,茫然地看着明昭走出去,舒服的感觉消退,理智又重新回来,心里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扰得人心烦:“他什么意思?”
明昭走出帐篷后,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一边,想想祁元茫然的模样,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笑意微微收敛。
他刚才很想对祁元做一遍昨天的事,但是祁元态度明显是抗拒的,只肯给他一个吻。
明昭本性贪婪,就算是一个吻,他也要得到最大效益。
他需要缓解祁元的抗拒情绪。
祁元一直是个很诚实的人,他不屑于说谎,会坦诚面对自己的各种情绪,但也不总是遵循内心心意的。对于欲望,他既有身体上的坦诚,又有精神上华国多年教育的保守。
而后者一般会掩盖前者。
明昭昨天也是硬生生将祁元逼得崩溃,才听得祁元内心最深处的声音。
两个人滚草地,总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在爽。祁元可能是太舒服了,自动把一部分内容忘掉,昨天晚上,前半程是明昭占据主导权,可到了后面,祁元翻身在上,平时坚毅的脸此刻布满情欲,强势地夺过了主导权。
两人的互相配合,让身体彼此适应,灵魂相契。
结果今早一起来,翻脸不认人。
明昭把这件事记到了现在,不是说不喜欢吗?如果后面自己上瘾了,应该就不会抗拒了吧。
明昭摸着唇,笑容愈深。
祁元坐在桌子前,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翻开资料,骂骂咧咧:“肯定是明昭的错!”
明昭接下来很安分,除了照旧跟在祁元身旁外,没有任何动作。他一下子安静下来,祁元还颇不习惯,怪异地看了他几眼。
直到离开前,气氛都祥和得可怕,让祁元总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他疑心明昭要搞波大的出来。
坐在驾驶位上,祁元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道路行驶时,耳边听得坐副驾驶的明昭问道:“吃糖吗?”
来了!
祁元心一紧。
大部队陆陆续续撤离,祁元这辆车后排还载了三个人,饶天纵,阮金赋和陈哥。
饶天纵和陈哥都不是话多的,阮金赋夹在他们中间,反倒是说个不停,嘴就没闭上过。
明昭乍一开口,车里的声音消失了,后排人的目光好像似有似无地看向了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