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提前约在了许微棠家里。
这次,南源不再是修空调的,而是清洁钟点工。
落座后,南源开门见山,“阮小姐,姜明初很聪明,每次转移财产,都会绕一大圈,通过一些皮包公司的合同做空子,最终把钱转到他姐姐或者姐夫名下的空壳公司,并且这些钱最终都没流进他的私人账户,我们要取证,有难度。”
“他大学学的就是金融,是商学院的大才子,搞出这些动静来,我一点都不意外。”
“我查了下,他名下的这间公司,财务是他一个远方表妹,咱们要从这里入手,根本不可能。”南源提醒我,“还很可能打草惊蛇。”
我点点头,“的确,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能从这里入手,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不是吗?”
人做坏事,怎么会毫无蛛丝马迹?
南源表示,他那边会继续努力,他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再亲密的关系也有疏离的时候,人心本就是肮脏自私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南源忽然意识到什么,淡淡说了句抱歉。
我释然一笑,“没关系,你又没说错。我曾以为我和姜明初的关系是这世上最亲密、最坚不可摧的,可到头来呢?枕边人是负心人。我若是现在还不能明白这点,那的确活该。”
南源提醒我,“阮小姐,下一步,应该找个专业的律师,开始准备离婚诉讼了。”
就在这时,我手机响了,是许微棠发来的微信。
我看了一眼,而后对南源粲然一笑,“喏,许老师安排好了。”
许微棠给我介绍的律师,并不是一开始她说的那位叫乔婉的律师。
她推送过来的名片昵称:sy。
紧接着,许微棠一个语音甩过来,南源看我们要说话,先告辞了。
我接起电话,许老师那富有特色的声音扑面而来,“桢啊,我给你说,我给你找的这个律师特牛逼!你赶紧加上!”
“加了。”我开了扩音,然后返回聊天,顺手加了那个名片。
“施砚!你知道吗,是施砚!”
许微棠十分激动地说,“我告诉你啊,施砚这人贼牛逼,是顶级红圈所的台柱子!不过三十岁就已经是红圈所的高级合伙人!专攻刑事案件,这么说吧,只要施砚接手的案子,就没有败诉的记录!姜明初这王八羔子要是落在施砚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老师刚说完,施砚那边就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然后发送了一张电子名片过来。
我顺手打开谷歌搜索:施砚。
而后快速跳出来相关信息。
“许老师,虽然我承认这位施律师很厉害,但他似乎接的都是经济、刑事案件,并非离婚官司。”我虽然不是法律专业毕业的,但多少清楚,律师都是有专攻方向的,尤其是业内顶尖的律师,我有些不安,“他肯接我的离婚官司?”
我又不是什么富豪,离婚官司给不了多少佣金,这跟施砚的档次极为不符。
“接啊,不然怎么叫你加他。”
“还得是许老师你,这种行业大牛都能给我找到!”我适时吹彩虹屁,又问,“施砚这样的履历,接过的案子都是上亿的,按理说,这种厉害的律师不仅价格高昂,时间更是难约,你怎么找到的?”
许微棠愣了愣,干笑了两声说,“喂喂喂,好歹本小姐也是行业内有名有姓的好伐?手里没点人脉资源,怎么在这一行搅弄风云?”
“那是,咱们许老师一向是人美路子野。”
“行了,不听你的彩虹屁了,我这边还在忙,不跟你多说了。”许微棠叮嘱,“你赶紧跟施砚联络上,早做打算。”
收线后,我打开和施砚的聊天框,输入打招呼。
但施砚先抢白,“方便吗?找个确保安全没人能监听的地方,我们电话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