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便想说了,一进门他就察觉苏黛对这人就有些不一样,偏偏此人还一副置身事外云淡风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模样,一点也不知道着急,只他们几个急得团团转。
霍唯有些看不惯他。
魏玉年闲闲瞥他一眼,并未说话。
霍唯见状更气了。
苏黛道:“好了,快带她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有什么办法?
她也从窗子翻出去。
眼看陈婉清离客房门口越来越近,霍唯只得作罢,扶起沈卓然道了句“得罪了”。
霍唯带着沈卓然从后窗逃出后,苏黛道:“我们也走罢。”
她比划了一下窗的高度,却发现魏玉年根本没跟上来,她奇怪回头。
只见魏玉年立于原地,不见表情。
她低声道:“过来啊!”
魏玉年沉默片刻,才一步一步靠近她,待走近,却听他道:“你如何认识的霍唯?”
都什么时候了,苏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有什么事出去后再说,霍唯打晕了陈术,我们不能留在这儿。”
说罢,她拉起魏玉年,却拉不动。
后者眸光沉沉,令人捉摸不透。
几乎同时陈婉清推开客房门,魏玉年搂着苏黛翻身上了房梁。
苏黛差点惊呼出声,捂住了嘴,失重感使她紧紧攀住魏玉年,不敢松手。
偏生魏玉年好整以暇地看着苏黛,温润如玉的君子此时眼中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迷离。
他暗暗收紧搂着苏黛的手,指尖惊人的发烫,小腹之下一股无名之火。
“啊——”陈婉清惊叫一声。
她看见自己表弟陈术衣衫凌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其余贵女听到惊呼,立马过来,也看见了眼前一幕。
陈婉清颤抖上前,探了探陈术的鼻息——
还有气,她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随即她看向四周,感到怪异,沈卓然呢?
她暗暗攥紧手心,四下搜寻了一翻,确空无一人,桌上只余一只用过的茶杯,她气红了眼!
可恶!该死的沈卓然!
有贵女惊呼,拉着陈婉清:“婉清,这不是你表弟吗?”
“是啊,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贵女有些难以说出口,“这般衣衫不整……”
“得赶紧叫大夫!”
陈婉清闻言回身,变了一副脸色,不能叫大夫,不能传扬出去!
她楚楚可怜道:“我这表弟怕是吃醉了酒,不妨事,我回去给叔父好好说一说,定要将他扒层皮!”
“还望各位姐妹不要说出去,不然我今日回去也要遭爹爹骂了,毕竟是我带他来宴会的……”
众贵女沉默,这是长公主府,又是宴会,人也多,不是她们想瞒便瞒得住的。
果然,陈婉清话落不久,便听一道略带威严声音传过来:“什么不要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