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们之间的感情,你居然只让我一只手,没爱了,再也不会爱了。”浅早由衣挣扎,“让我上天台一个人冷静一下。”
晚了,落到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手里还想跑?
饶是浅早由衣百般挣扎,机关算尽,依然被左右为男的劫持上电梯。
“公安就是了不起啊。”浅早由衣坐在自家沙发上阴阳怪气,“可以随便调看警视厅小职员的档案。”
可恶的红方,不知道家庭地址是别人的隐私吗?
“组织是不是也知道你的家庭地址?”诸伏景光担心地问,“我看见琴酒送你回来。”
浅早由衣很难向公安解释:这间公寓是她的酒厂员工福利。
琴酒何止知道公寓地址,他连浅早由衣装修找的水泥工是被征用苦力的伏特加都知道。
琴酒:伏特加,开车。
伏特加:马上大哥,等我帮薄荷酒刷完这面墙就来。
浅早由衣无知者无罪地看着两个坐在沙发上的公安卧底。
他们一定不知道,他们屁股底下坐的沙发是琴酒送她的乔迁礼。
不然早就火烧屁股跳起来了。
“我没有私车,有任务的时候琴酒会顺道过来接我。”浅早由衣解释。
但凡组织肯给她配个私车,她也不至于把警车开出泥头车的架势。
“太危险了。”降谷零不赞同地说,“以后你可以坐我的车。”
浅早由衣:有什么能比坐公安的车更危险,你是不是想害我?
可恶的公安,登堂入室还不知足,竟要害卿卿性命。
浅早由衣忿忿地锤了两下靠枕,拿出待客之道:“你们想喝点什么?咖啡,茶,酸奶还是好太太静心口服液?”
降谷零&诸伏景光:“除了最后一个其他都行。”
浅早由衣转头从冰箱里抱出馊掉的咖啡、发霉的茶叶、过期的酸奶和新鲜的好太太静心口服液。
她挠头:“咦,好像只有口服液喝不死人。”
浅早由衣一个人打两份工每天忙到起飞,许久没更新过家中储备粮库存。
“想起来了,我还有那个。”她一锤手心,吭哧吭哧从杂物室搬出一个大纸箱。
浅早由衣打开纸箱:“锵锵!”
一大箱琴酒映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眼帘。
两人:“……”
一时间竟不知道浅早由衣是琴酒的粉还是黑。
“这箱酒很有来历的。”浅早由衣回忆往昔,“那是我刚拿到代号的时候,薄荷酒,很好听很有品位的名字,我很喜欢。”
“但我是个贪心的人,我觉得琴酒更好听很适合女孩子,用在又冷又硬的臭男人身上实在太浪费了,就提出想和大哥换代号。”
“他不仅拒绝了我,让我滚,还说我再多嘴一句就把我的嘴巴缝起来,把我打成破破烂烂的破布娃娃。”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我又伤心又生气,当场冲进组织名下的酒吧狂点琴酒,一晚上喝光了酒吧的琴酒库存,在物理意义上消灭了琴酒。”
“整个黑衣组织都要铭记那一天——那一天,琴酒在组织里消失了!”
浅早由衣拍拍手下的纸箱:“这是当时仅存的一箱琴酒,是我胜利的证明。”
她激情演说完,抬头撞见两个公安卧底敬畏又敬佩的神情。
浅早由衣:怎么,你们也为我着迷吗?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愿称浅早由衣为最强。
薄荷酒,你的名字是勇气。
“既然是这么有纪念价值的酒,还是不要随便喝掉吧。”诸伏景光企图把箱子搬到一边。
他对琴酒有PTSD,常常梦里都是银发男人狞笑质问:你是不是卧底(拼命摇晃肩膀)说啊你是不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