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北信介沉默,北奶奶更确定自己的想法,眼睛笑得更弯了,“奶奶可以告诉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你的意思吗?”
“……不可以。”-
北信介推门进去时,白井正趴在窗口看外面的小雪。
雪下得不是很大,零星几朵飘落到地,没一会便化成了水。
北信介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加绒外套递给她,“这样容易感冒。”
“谢谢信酱。”
“说起信酱来,这次从东京来的人不止我一个信酱。”
白井好奇地往后看,只见北信介打开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从里面抱出一只极为熟悉的玩偶。
小狐狸在书包里被挤得太久,毛绒绒的脸蛋都皱巴起来。
“信酱!”白井眼睛亮起来,抱过狐狸玩偶,柔软的毛绒扫得人脸痒痒。
突然,她仿佛又想起什么,从排球包里翻出在体育馆超市看到的黑色领结,生疏地给白狐狸系上。
北信介挨着她坐在窗边,眼神淡淡瞄过玩偶胸口别着金色徽章。
那枚徽章上刻着信酱两个字,上面还有闪闪的金色星星标志。
北信介道,“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一只玩偶同名。”
“不可以这么叫吗?”白井仰起脸问。
“什么嘛,当然可以。”北信介失声轻笑,揉了揉她柔顺青黑的卷发。
女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越界,一心一意地专注摆动手里的白狐狸玩偶,仿佛他们本该就是这样的。
北信介下意识蜷了蜷手,手心里密密麻麻地触感一路扯到心脏。
“好了!”
白井空子捧起玩偶,眼睛又亮又闪,“信酱,你看可爱吗?”
北信介垂眼一看,那只白狐狸上系了一个黑色领结,领结系得歪歪扭扭,莫名有种可爱感。
他伸手将领结摆正,笑道,“可爱,看起来更像我了。”
“因为你的发尾是黑色的,领结也是黑色的。”
北信介仔细看了看玩偶,狐狸金黄色的眼睛正幽幽盯着他,确实有点像他平常的表情。
白井显然对玩偶爱不释手,不停地向北信介道谢。
手指尖还留着密密麻麻的触感,北信介低声问,“空酱,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只玩偶呢?”
“因为它长的像信酱。”白井说,“人版信酱。”
“那为什么他长的像人版信酱就喜欢它呢?”
“因为我喜……”
白井猛然停住嘴,将喜欢两个字咽下去。她想起来喜欢是一种很重要的感情,她还没有思考清楚她对信酱是什么感情。
见白井卡在原地,北信介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起身轻声道,“好好休息吧,晚安空酱。”
“晚安。”
白井觉得有点奇怪。
如果喜欢那么重要,为什么她能轻而易举地下意识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信酱刚才的身影给她一种落寞的感觉,她的心被堵得酸胀。
白井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希望信酱可以开心。
被人喜欢明明是一种很开心的事情。
为什么她说喜欢信酱时,却没有觉得信酱开心呢?是因为她不够郑重吗?
是因为她的喜欢不正常吗?那什么又算正常呢?
马上音驹就要决赛,白井还要回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