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幽深,盯着她被吮至红肿的唇,慢慢笑开:“那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字还未出口,少年不由分说,又低头铺天盖地地吻来。
直至夜深人静,少年才搂着被亲得腿软无力的殷晴来到琅琊城最好的客栈:三月迟。
少年耳畔银铃一响,惊醒昏昏欲睡的店小二。
店小二一揉眼睛,见来人一男一女,少年神采英拔,少女桃花粉脸,遥遥一看,好似一对金童玉女踏云而来,甚是登对。
“敢问两位…客官要几间房?”
殷晴说:“两间。”
燕归道:“一间!”
异口同声。
殷晴与燕归面面相觑,小二看着两人,讪讪一笑:“客官您…”
燕归慢慢睨她:“两间?你离了我睡得着吗?”
殷晴脸红透,羞愤地瞪他。
她知晓他是在指寒毒,可是…在旁人面前这样说,未免也太羞耻了。
小二心领神会,原是一对有情人,又看少年衣着不凡,立马道:“正好我们还有一间天字上房房,坐北朝南,风景奇佳,最重要的是安静怡人,便是办起事也不会被惊扰。”
小二笑得意味深长。
“可…可…”
“没有可是。”少年不容反驳,豪气十足地掷下银元宝,肯定一声:“一间上房。”
少年拎着殷晴便上楼,动作一气呵成,哪有殷晴说不同意的余地。
这一间房自然只有一张梨木花雕,轻纱帷幔的床。
殷晴靠着树干石头睡了半月有余,甫一见床便双眼发亮,洗漱完一下躺上去,谁料燕归也净手净面,不紧不慢跟着躺上来。
殷晴跳下床,瞪他:“我们…不能一起睡——”
小时她被雷声惊扰,吓得睡不着,便跑去兄长房中,兄长在床边守她一夜,那时她天真无知,看外头风雪四起,怕兄长着凉,便邀兄长上榻,兄长义正言辞,说女儿家除却嫁人之外,绝不能与男人同榻而眠。
所以她再是不懂,再是江湖儿女无大防,也牢记兄长的话,不能与燕归同床共枕。
燕归不开心:“为什么不能?”
“男女授受…不不…亲!”
少年像听了个天大笑话,一下笑开:“你都将我看光了,现在才知授受不亲?”
“是你自己脱得——”殷晴涨红脸。
“我是脱了,那可有逼你看?”燕归理直气壮:“再说了,你将我看了个干净,我可没看完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不能这样…”殷晴急得不行。
“我不能哪样?我今儿个偏要上来睡,你能拿我怎么办?”
“哥哥说…只有…只有夫妻才能一起睡。”殷晴红着脸儿,吱吱唔唔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