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春心初动,又无人教导,不知羞耻,想到什么便肆无忌惮开口。
“殷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燕归直勾勾地看她,一本正经说:“你摸得我好舒爽。”
那般火热直白的目光,让殷晴不敢看他。
他又问:“你呢,我摸你,你什么感觉?”
她难以启齿:“我…我…”
“是不是也很爽?”燕归盯着她,眼底兴趣盎然,好奇发问:“是吗?你舒服吗?”
连连叁声追问,令她生生噎住,他怎么半点不知羞。
“你…莫说了…”她声音低低的,又轻又细,像一团清风,落进他耳畔,非但没扑灭心头火,反而越烧越旺。
“你为何不敢看我?”少年见殷晴闪躲眨眼,直直道。
他轻声问她,似寂静无声的春日吹起一阵暖风,吹红桃花落,落她满面红。
“我…我也不知道——我一看你,就…就…”殷晴贝齿咬唇,说不出话来。
“就怎么?”
偏偏燕归非不饶人,捏着她手腕,硬逼着她开口。
他不依不饶:“快说。”
“就…心里像是着了火,跳的好快,我好热,又好冷…我不明白,我是不是生病了……”殷晴吓得要哭,又慌又乱。
原来不止是他如此。
燕归笑了下。
“你不是‘神医’吗?什么病你自己不知?”
“医者难自医,况且…”
她自小熟读医书,从未听过这种症状。
不看他倒好,一见着他,便心如火燎,恍惚错乱,实在怪异至极。
“我是不是快死了?”殷晴害怕得不行。
燕归未忍住,噗嗤一笑,又有点别扭地说:“…其实…我也是。”
他故意逗她,目色深沉:“恐怕我们得一起死了。”
“不行!我还没见到哥哥——我不能死。”殷晴着急,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脸天涯同是沦落人:“燕归,你要和我一道动身去洛家,这一定是疑难杂症,我们得去见药老,求他救命。”
他确信这不是“病”,但——“哥哥”。
燕归立时蹙眉,沉下脸去,他可一点也不想见她嘴里的好哥哥。
燕归一把甩开她的手,侧过脸去,唇抿成一条线,像只炸毛的猫:“别碰我!”
殷晴怔忪,好一会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