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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坦诚相见只为你而燃（第1页）

王屠户望着走进来的夫人，感觉今天气氛与往常不一样，于是，客气的问道，“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呢？”聂氏看似很平静，反问道，“你不也没睡吗”王屠户有点不自然，说道，“夫人请坐”，边说边用衣袖拭了拭椅子，把已经脱掉的外衫又披回来，端端正正的坐在离夫人两米远的椅子上。聂氏看着眼前这个她称着夫君的人，她双眼含泪，久久不语。其实她虽然不爱眼前这个男人，但发自内心的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她是聂家养女，当年，她身受重伤，不知不觉逃到了千里之外的隅镇，机缘巧合，晕倒在了聂家大门口，聂家老夫人见她可怜，救下了她，见她身受重伤，于是各方求医医治她，幸得聂家上下精心照顾，几年后，她身体恢复了一大半。她很懂人心，很乖巧，深得聂老夫人信任，后来被聂老夫人收作贴身丫鬟，由于她侍奉老夫人尽心尽力，再后来被老夫人收为养女，赐名聂红。隅家镇其实就是隅镇，近几十年来，因隅姓人家多，就改叫隅家镇了。和兰花镇一样，近年来，镇上子也添了很多陌生的人，相互之间你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就是门对门的住着也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没有人相互说人家的家长里短，管他是谁呢，他爱是谁是谁，反正大家都安顿了下来，药行、包子铺什么的，一天比一天多，镇子也比以前热闹了很多。王夫人聂氏的娘家就住在这个镇子上，聂家人丁不兴，聂老爷仙逝后，留下了聂老夫人和聂少爷孤儿寡母，幸好后来添了聂小红。聂家少爷名叫聂浔，生得面如冠玉，鼻若悬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老夫人喜欢，从小溺爱至极。镇子中心那家最大的歌舞坊叫红绣坊，就是聂家的产业，聂老爷逝世后，产业由少爷聂浔接掌，人称少东家。平日里，聂小红除了侍奉夫人尽孝外，有些时候也去红绣坊帮忙打理生意。相处的日子久了，聂小红对其哥哥聂浔生出了别样的情愫，但少东家聂浔风流倜傥之名早就远播，大荒域内，很多大家闺秀不远万里而来只为见他一面都很难办到，这些聂小红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明白她的心思不可为，但情愫已生，如野草疯长，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后来，夫人发现了聂小红的秘密，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默默将她许配给了千里之外兰花镇上的王屠户家，也算是保她一世衣食无忧吧。自从结了这门亲，长期往来，受聂家少爷的影响，王屠户从一个粗人也变得看似很是斯文的样子了。面对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夫君，回想起嫁过来这十六年，他一直对她不薄，她还是心存感激的。本来她身体就不好，每年都要长时间晕厥一次，有时，还不得以要外出，每次都要闭门谢客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个期间里，包括他和王盼盼在内，一律不见，一日三餐的饭菜都是丫鬟送到门口，知道她这个时候喜欢喝鲜血，每次他都会吩咐下人准备充足，等丫鬟送饭的时候一起给她送过去。自从生了女儿王盼盼之后，她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大不如前，每年晕倒三四次，有的年间还会更多，每当这个时期，他对她更是体贴入微，饭菜准备的格外精致，但她吃得很少，每次等下一顿再送来的时候，前面的几乎没怎么动过。可自从娶了珠宝行林家二妹林娇儿，他就变了，与从前大不一样了，魂好像被林娇儿勾走了一样，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夫君，我们谈谈吧。”聂氏有点心虚的说道。王屠户很客气说道，“好，夫人请讲。”聂氏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小炎的死与我无关，那是个误会，夫君你信吗？”“你觉得我会相信？”“我只是不希望林娇儿活着，可从来没想过要小炎也死！”“那你为什么还要对小炎动手？他还那么小！”，王屠户的语气变得如冰如霜。“我没有想过要害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觉得只要没有了他，林娇儿就一定活不下去，才默许桑九动的手，没有及时阻止她。后来回心一想，这样也好，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哥哥也只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就那么恨林娇儿吗？”“她从我这里抢走了你，还想把我哥哥也抢走，我能不恨她吗？”“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难道不是？她已经嫁给你了，为什么还想去勾引我哥哥呢？”“出去！”王屠户站起来，完全不看她，语气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就那么讨厌我吗？”“你应该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看在我长期侍奉老太太，替你尽孝的份上，不要再提林娇儿那档子事了，都过去了，行吗夫君？”“出去吧，我要睡觉了。”“你让我把话说完。”，！……聂氏双眼含泪，还准备说下去，但见王屠户和衣倒在床上，脸朝内侧，任由她说什么，都不再理会。聂氏只得伤心的退出王屠户的内室，暗自伤神到了极点。王家老太太居内院上屋，离王屠户西院的卧房比离王夫人的要近一些，此刻，虽然房间灯是熄灭的，但他们两的对话她还是听到了一些。一直以来，王老夫人总觉得聂氏的晕厥不简单，但到底怎么不简单，她一直也没有弄明白，连她身边的丫鬟冰儿感觉也是不知情的，每次聂氏感觉不适要晕厥之时，冰儿就会被聂氏撵出去，老夫人叫过冰儿来问过几次话，她也一无所知。自从儿子娶了珠宝行林家二妹林娇儿，她就知道家里会不太平，以聂氏的性格，她不会让林娇儿快活的，但没想到她会要了林娇儿的命，连同她的孩子。她知道，表面上，儿子总说是要让聂氏为王家添男丁，实际上，儿子是想休了她，但碍于她娘家聂老夫人的宠爱，也不敢过分造次，让她生儿子就是想让她知难而退。聂氏回到卧房后也是百思不解，“夫君他到底要我怎么做？难道我的秘密已经被他发现了？”那年夏天，那天的天气有点热，王屠户不在家。内院里，西院的王家二夫人林娇儿和丫鬟们正陪着儿子在屋内玩耍，各式各样的小玩意散落一地，屋外花园里的蝉鸣声叫得让人心烦，一上午了，不但没有停下来还越叫越浓，她看了看屋外的日头，应该是已到中午，于是，她吩咐丫鬟们摆午饭。老爷知道她和东院一直不睦，素日里的客客气气都是做给他和下人们看的，老夫人也不是很待见她，为了大家的脸面，老爷吩咐，只要他不在家，她就不用去老夫人屋里立规矩，也不用随时去给聂氏请安。老爷告诉她的时候，她还假惺惺的求老爷不要让她难做人，心里却是求之不得。从那以后，只要老爷不在家，西院里的小厨房就自己开伙做饭，有时候老爷过来，她还会亲自去小厨房做几个小菜，老爷一直夸她手艺好，做的菜好吃，只要在家有空，都会来她房里吃。当然，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不用亲自动手了，丫鬟们就不能闲着，必须按她的要求来做，味道不对就得挨打。见夫人叫摆饭，小厨房连忙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五六样精致小菜，由于天气炎热，今天又是小少爷的七岁生辰，老爷今天又不在家，小厨房格外细心，生怕出一点差错。一屋子人众星捧月，为小炎过着生辰，林娇儿自己一边吃着一边往儿子碗里夹菜，但孩子还小，天气又热，根本没怎么吃，只是一直在玩闹。吃过饭后，林娇儿带着小炎去上屋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赏了好多吃食，丫鬟们各自抱着、捧着、提着，跟在这对母子身后。老夫人赏的西炎果只有一小盒共四枚，很珍贵，林娇儿自己亲手拿着。从上屋回西院要经过东院，今天，林娇儿本不想进去，也不想让小炎进去，可小炎却吵嚷着要去找姐姐王盼盼玩，林娇儿心想有丫鬟跟着应该无碍，于是顺着答应了他。看着他飞快的朝东院跑去，两个贴身丫鬟担心他摔倒，伸手去拉都没有拉住，只能跟着一溜烟跑进了东院。东院正厅里，聂氏懒懒的靠在上方榻上闭目养神，桑婆婆立在下首，给聂氏扇着风，还有两三个丫鬟也在屋里，静静的忙着自己的事。看见小少爷进来，桑婆婆给小少爷让道，移到了聂氏右侧去。小炎小心翼翼走到聂氏跟前才地停住脚步，毕恭毕敬跪下，朝上方床榻的聂氏行礼问安，跟着进来的几个丫鬟低着头立在小炎的身后。每次小少爷来找小姐玩，都得过夫人这一关，有时候让进，有时候不让进，让进的时候她板着个脸，不让进的时候她反而满脸笑容。“小炎给大娘请安！”，小炎跪下给聂氏磕了个头，低着头奶声奶气的说道。聂氏没有叫他起来，闭着眼睛说，“今天是你生辰，你怎么过来了？”小炎见聂氏板着脸，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娘亲带我去给奶奶磕头，我想来找姐姐玩。”“你娘亲呢？”，聂氏板着脸问道，也有睁眼看小炎。“娘亲回屋了。”，小炎眼巴巴的望着上首的大娘，盼着她早点问完了好让他去找姐姐。里间卧房里，十二岁的丫鬟水儿正陪着八岁的王盼盼在玩骑马马，正在满屋子里爬着，王盼盼骑在水儿身上，还拍着水儿的屁股喊着“驾驾驾”，压得她满头大汗。正厅里的小炎听到了王盼盼她们的喊叫声，高兴的忍不住拍起了小手，眼巴巴的盯着聂氏瞅，等她应允。聂氏也听到了，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声训斥她们。爹爹不在家，娘亲没有训斥，王盼盼如野马脱缰，敞开了玩，玩得好高兴。“起来吧”，聂氏这才睁开眼睛，微微低头看向下面跪着的小炎说道。，！“谢谢大娘，我可以去找姐姐玩吗？”“去吧，你姐姐在里间卧房里”，说完，聂氏用手指了指里屋。小炎谢过聂氏后赶紧爬起来，飞快的朝里间跑去，进到里间后，一小会姐弟俩和丫鬟们就玩闹成了一团。随着小炎和丫鬟们的加入，他们从里间卧房玩到了内院大花园，再到前厅花园、回廊、假山，花园里的花儿、草儿无一幸免，甚至连后院圆拱门前那棵芭蕉树的叶子都掰断了好几片，那只：（）相守之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