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陈鹤年才安心睡去。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桌子上还是出现了那张白纸,甚至旁边还多了一支笔。
陈鹤年去检查了符纸,那黄纸已经黑了,拦邪符都拦不住的鬼,那就不是一般的鬼,陈鹤年还没在驱邪上受过搓,他就当那纸和黑笔都没看见,自个在店里寻清闲。
怪事就接着来了。
他走到厨房里,橱柜里的碗就会掉下来一只,不多,就一只,柜门还会不停地一关一合,砸得很响。
这样的事持续了三天都没散。
洗澡的时候,他更换的干净衣服无缘由地被风吹掉了地上,脏了也湿了。
这样,可把陈鹤年给激怒了,他披着湿漉漉的衣服就跑了出去,他师父在大堂里留有阵法,他直接借阵用红线搭桥,用红线捆着阴刀,直接插在了房子的两侧,就这样造出一条阴阳交界出来。
阴阳交界之处,再能隐藏的魑魅邪祟也逃不过他的肉眼。
“出来!”陈鹤年呵了一声,他头发还在滴水。
那鬼在他眼前现形了。
“怎么是你?”陈鹤年有些意外,他皱了眉头,站在原地没有动,捏在手里的红线也没有甩出去。
怎么会是他身体里的那只大鬼?
陈鹤年手指上的那根红绳没有预示,那鬼似乎变得更强了。
是了,离七月十五鬼门开的日子更近了,阴邪的能力只会比往常要强。
鬼的身形更像个人了,只是它的头没有朝着他,一阵风吹过来,迷了他的眼睛,那鬼差点又要把他家砸得稀巴烂。
鬼直接消失了。
它什么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独留陈鹤年一人揣测着它的行径,这下他就不用费心思去揪出那只鬼了,这只大鬼和自己离得这样近,既不是要吃他,那就算不上威胁。
但陈鹤年可苦恼了几倍。
这鬼要做什么?
它拿出一张纸,一支笔,是要做什么?
而它还一声不吭的,好似不愿面对自己,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最先忍受不了的人不是他,而是鬼。
镜中鬼在他耳边咆哮:“你快管管啊!老子的本体都要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