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从那光球中,缓缓走出一个面容冷肃,凛然正气的人。
“他们两个人只怕已经畏罪潜逃了!”
众人向那人看去,无不瞠目骇然,跌晃颤抖,更有人热泪盈眶,满腔悲愤。
“陈部长!”
“是陈明壁部长!”
陈明壁双目清明,一身坦然,他徐步走向前,沉声说道:“诸位,我并非死于心疾,而是死于毒害,杀害我的,正是来自AGW特危死刑监狱的罪犯塞拉尔!”
陈明壁突然抬起右手,直直指向塞拉尔。
塞拉尔心惊肉跳,一时慌神,他不敢相信陈明壁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陈明壁痛彻心扉:“他将阿婆丁海蛇之毒下在我孩子的奶瓶当中,其心肠之恶毒,行为之狠绝令人发指,诸位要是不信,可以将我的尸体取来,剖开心脏,重新尸检。”
“奶瓶这这这太可恶了!”
“塞拉尔居然是这种人,毒蛇,恐怖!”
“陈部长,您这是还魂了?我们很想你啊!”
“陈部长,你一定是掌握了他勾结联邦政府的证据,才被他戕害的!”
陈明壁目光如刃,剜刮着塞拉尔的肉骨:“利邦视频所述句句属实,塞拉尔狼子野心,煽动激进派,孤立国王,意图谋权篡位。可惜我辜负了国王的嘱托,没能及时阻止他。”
“明壁,你做的很好了。”桑德罗眼中露出深刻的悲伤。
他是最讨厌分别和失去的人,但命运总是让他一次次失去,猝不及防的告别。
就像他看着六岁的陈顺安长大,陈明壁同样是在他身边由牙牙学语变成天赋斐然的少年。
虽然他总说自己不交朋友,但朝夕相处的感情,又怎么能被理智禁锢。
他仿佛失去了一个孩子,又像是失去了孩子的孩子。
陈明壁已经流不出眼泪,君臣相望,只剩下无尽的遗憾。
“胡说八道!陈明壁你这是在妖言惑众!”湾鳄目光中狠意一闪,抄起鱼叉向陈明壁咽喉狠狠刺去!
然而鱼叉居然穿颈而过,没有伤到陈明壁分毫。
湾鳄惊呆了。
陈明壁冷道:“怎么,我已经成为亡魂了,你们也要杀人灭迹吗?”
“他们这是黔驴技穷,狗急跳墙了!陈部长说的都是真的!”
“利邦和鮟鱇都跑了,看来是知道他们的阴谋瞒不住了。”
“陈部长这是冤魂未散,来救塔斯曼于水火!”
“警卫队呢!连同湾鳄和白鲨一起拿下!”
警卫队员们抄起稀铅矿武器,冲进礼堂,直奔塞拉尔而去。
湾鳄和白鲨挥舞着鱼叉和手枪,护在塞拉尔身前,冲警卫们咆哮:“你们是疯了吗?那可是塞拉尔亲王!谁也不许动!”
警卫们咬着牙道:“我们是塔斯曼的警卫,只听从国王的命令!”
“国王是被有心人蒙骗了!”
“那也请你们束手就擒后再陈述冤情,相信国王不会冤枉你们的!”警卫们说着,就要继续上前。
兰斯坐在后排,仔细观察着塞拉尔的脸色。
他发现塞拉尔眼珠微凸,前额发红,太阳穴上青筋不住抽动,牙关无意识摩擦着。
他心道不好,立刻伸手拉住阿德里安的袖口:“主管,不能让国王站在塞拉尔身边了。”
阿德里安点头,他刚想附身到国王身上,形势就已经瞬息万变。
冲在前方的警卫突然浑身一抖,轰然倒地,他们的胸腔迅速瘪下去,口鼻溢出一汩汩鲜血。
“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话音未至一半,就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