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顺着他的后颈,沿后背汩汩流下去,直流到脚边。
他身上的血污很快被水流冲掉,背部皮肤恢复一如既往的白皙光洁。
只是他的腺体被水流冲红了,眼睛也红了。
他忿忿道:“你以前不是这么给我洗澡的!”
阿德里安掌控着淋浴器,拇指抵在模式调解的拨片上,只要往下一拨,就是最强力水柱。
腺体被这种水柱冲刷,双腿大概会立刻软下去。
“卢卡斯,其实我今天杀人不够尽兴,我的这一面比你想象的更无边界,无底线,你想体验吗?”
卢卡斯猛吞口水。
骨气就像弹簧,阿德里安弱他才强,阿德里安强他认怂。
“不不想,你就这么给我洗吧。”卢卡斯眨眨眼,还假模假式的用手搓了搓腿侧。
可恶。
光明批到底什么时候恢复?
如果是光明批,被他踹一脸水都不会计较的。
阿德里安的拇指缓缓从拨片上移开,喷头也从后颈的位置移到了前胸:“自己动手,每个位置都弄干净。”
说着,阿德里安向后一步,鞋底踩在一汪积水里。
卢卡斯只好借着从锁骨淌下来的水,把胸脯每个地方都擦了一遍。
“这跟我自己冲有什么区别。”卢卡斯偷偷撇嘴,显然不太满意阿德里安的偷工减料。
但是不这样还要怎么样呢?
其实他也不知道。
他对阿德里安的要求一向是没有正确答案的,他好像只是要阿德里安的反应。
“你想让我用手给你洗。”阿德里安突然开口。
这不是一个询问的语气,而是笃定,那双往日不解风情的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戳破了卢卡斯真实的需求。
卢卡斯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恶狠狠反驳:“谁说的!”
他只是好奇,以及怀念。
其实阿德里安小时候经常帮他洗澡。
霍华德和母亲都出身大家族,自然十指不沾阳春水,所以把他交给家里的保姆照顾。
他还不会走的时候,阿德里安也就九岁,有次保姆把他放进浴盆忘记了,等阿德里安放学回来,他差不多快幼年早逝了。
后来给他洗澡就成了阿德里安的工作,如果阿德里安不亲手洗,他还会生气大哭。
那种感觉,他都快忘了。
阿德里安的目光在卢卡斯脸上逡巡,成功看到臊红的面积越来越大,他又垂眼,落在卢卡斯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上。
看来是很期待了。
于是阿德里安将淋浴喷头扔进浴缸里,然后抬手,扯起袖子,摘掉了那只机械表。
溅起的水柱早已将他的西装衬衫全部打湿,袖口卡在小臂上,一时半会也掉不下去。
他在掌心接了一滴沐浴乳,用体温将乳液融化,摸向卢卡斯的肩胛骨。
手掌很快将沐浴乳全部涂开,覆盖了整片后背,最后停留在尾椎上端。
阿德里安问:“还有哪里没擦到吗?”
“有。”卢卡斯耳朵动了动,平时是不会动的,今天大概神经牵得太紧太崩了。
阿德里安似乎是笑了一下,食指在腰窝上一敲:“带着我的手过去。”
卢卡斯想了一下没被涂到的地方,立刻扭开发烫的脸:“算了算了,我自己涂吧!”
他决定半途而废,立刻就要溜到浴缸的另一侧。